“鸿月钢的确是郦国的特产。”
“唔。”
“但是南昭觉得既然是能够潜入上元宫那必然是计划缜密,所以这刀很有可能是诱导性的线索。”
唐皇这次没有应声,懒懒地坐着好像根本没有在意扶风所说。
“不过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扶风从袖中掏出唐宫羽递给她的箭矢呈在掌心,笑道“不过可以创造证据。”
唐皇接过那箭矢把玩着,老眼眯着看不清其中光彩。
“这把箭矢虽然普通但是正像现在的情形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暗流涌动,我们也可以将这普通变成至关重要的。”
唐皇拿起那箭矢,凌空比划着。
“你觉得这箭射向那里比较好呢?”尾音拖长,老眼斜看下面的扶风。
“郦国。”
上座一下没了声响,半晌笑了起来。
扶风躬身不敢看唐皇,也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想着什么,在脑海之中构思着该如何回答应付。
“萧王呢?”
扶风愕然抬头,显然没有料到唐皇突然会转移话题。
“呃——今早本与在下一同去典狱司,但是很快便匆匆离开。”扶风顿了顿,想起唐宫羽最后离去的时候苍白如雪的脸色说道“看殿下脸色不太好许是身感不适吧。”
唐皇没有吭声,抚着箭矢上的羽毛,眼中晦暗难明。
扶风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那里说错了话。
即使说了唐宫羽身体不适老皇的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在病中是意料之中的模样。
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大殿也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那朕便静观虎斗了。”
扶风缓了口气,放下高悬的心说道“南昭定不负圣望。”
唐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箭矢扔出,落下扶风身边的不远处,笑道“你看乘着风箭才能射得更远。”
“南昭明白。”
扶风从容捡起地上的箭矢,躬身道“那南昭便先告退了。”
跨出朝阳宫宫门,扶风看这手中箭矢陷入沉思。
唐皇果然从一开始便开始打算盘,这次四方来朝估计也不仅是来观看唐云起封王以及宛国的“中山天选”更是宛国作为大陆第一强国对周边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国家的一种打压与警告,而她随口提出的玩笑话‘抓阄分住处’,其实也说进唐皇心中,所以顺水推舟实行。
虽然扶风从唐宫羽给她的资料以及落云楼中的消息可以看出如今的大唐宛国不似当年的大唐宛国,从十年前便开始走下坡路,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论实力宛国还是不容小觑。
想到京郊大营看似管理森严其实都防而不阻,估计某些人正暗暗窃喜于能够悄悄潜入这稳如铁桶的京都,殊不知自己已经是他人案上鱼肉,为人刀俎。
四方的来宾之中有想诚心邦交,有想试探敌情,也有想挑战底线,不扒下他们一层皮估计是不会放他们走的,想至此扶风突然恶寒,只觉得上座的这个满脸皱纹头发灰白眼睛经常眯着的明黄身影的心思实在深沉。
不愧是上届冠军。
扶风心中了然,因为她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
刚准备收起箭矢,肩头一震刚好装在昨天的伤口,阵痛袭来手中的箭矢没有拿稳应声掉地,扶风急忙道歉,头也没抬弯腰就想捡起,没想到对面那人反应动作快她一步,已经将箭矢放在手心。
扶风躬身,接过箭矢“谢谢,刚刚真是抱歉。”
“其实应该是我说抱歉。”
扶风一下不明,撞到他人的确是因为她刚刚想事情太投入没有看路,可对面的人竟然说是他的错。
抬眼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浑身一股谦虚儒雅的气息。
那男人看扶风愕然的模样,说道“撞到你的伤口真是抱歉。”
自己的伤口包扎得很好,虽然是皮外伤但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男人一眼便看穿脸上也确实是歉意的表情。
“您是——”
扶风还未说完,那男人向她微微躬身便离去,向着朝阳宫走去。
望着离去的声音,穿着深紫的官服目测应该是三品以上的高管,可是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男人看着不过四十出头而已。
扶风摇了摇头,不愿多想快步离开上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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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跑去南区上课的我在雨中可怜弱小又无助,即使举个雨伞但是毫无作用,裤子从里到外从前到后都湿了个遍,硬生生用内力将其捂干(笑哭)
为什么长春风大,下雨也那么大呢
最后依旧感谢你们我的,你们的围观是我走下去的动力
明天依旧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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