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趁着疼痛过去,清醒一会的时候,咬着魏明的胳膊和他商量道“要不然剖腹产得了,我受不了了。”
“乖,老婆,在忍忍,咱闺女就出来了,你看看西泽那会你多勇敢,你现在半途而废,不怕闺女埋怨你,厚此薄彼嘛,在坚持一下,不然你还要在肚子上留一道疤,多难看呀。我同事都说肚子里的伤疤,一到小雨天就容易痒痒,你不是最怕痒吗?”
漱玉疼的心里烦躁,对魏明啰里啰嗦一大堆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那你疼的时候咬我。”魏明大义凛然的道。
漱玉也不客气,真的下嘴咬,她有多疼,使得力气就有多大。
魏明也跟着狼哭鬼嚎,漱玉松口,他定睛一看,一圈牙齿印非常深,周围的皮肤因为血液不通都白了。
“老婆你太狠了。”
漱玉狠声道“这都喊疼,真该让你生个孩子试试的。”
“老婆,老婆我的疼痛不及你的万分之一。”魏明立马改了口。
漱玉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疼痛再一次袭来。
一直煎熬到天亮,漱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顾不得会不会吵醒病房里有刚生产完的产妇和婴儿,闷声喊着,脑海里只浮现电视里女人生产的画面,以前她都吐槽拍的假呢。亏得她还是生过孩子的人呢,居然早就把头次生产的痛苦给忘了。
她以为二胎阵痛的时间会短,其实也是因人而异,老天爷在这方面并没有厚待她。
疼了一晚上,骨缝也不过开了俩。
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想以后再也不会尝试了。
她去产房找了大夫说“我好像流血有点多。”
大夫给她检查了一下,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很多。”
漱玉担心的问“不会大出血吧。”或者胎儿不会因此有什么危险吧。
大夫没有说话,给另外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检查着,那人不让碰,哇哇大叫,漱玉从大夫身上得不到答案,也没在问,况且这马上就要生了,她在坚持一下吧。
在产房门口来回走着,那个检查完的孕妇还在大哭着,嚷着要回家。
她的妈妈在旁边哄着“都开始疼了,回家怎么能行。”
“反正我不要生了,太疼了。我要去剖腹产。”她的哭声传遍了整个走廊,无论是产科的大夫和护士还是其他家属,都朝着她看过来。
她真的哭的无助的像个孩子。
漱玉有点想笑,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剖腹产不疼,但是剖完疼啊。
就当一个小插曲吧,她顾不得别人,要马上进手术室了,疼痛对她来说此时已经不重要了,手术室进去了,意味着她马上就要解脱了,她要努力的配合,不然拖得时间长了,受苦的是她自己。
婆婆给她带来了小米粥,她喝不下,拒绝了。旁边的大夫劝道“还是喝点吧,不然一会没有力气。”
漱玉象征性的喝了两口,然后摇摇头再次拒绝。
不用吃饭,她也有力量,会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上午九点半,孩子终于出来了,如愿以偿,是个小棉袄,看着他软软的小身体,很健康,心里突然被幸福塞满了。
她被推出手术室,孟母孟父早就来了,笑着看着她,魏母都感动的哭了。
还不忘传达公公的激动之情“你爸非要来,我没让。”
“他腿脚不方便,不用过来。”
魏母哽咽着声音道“真是辛苦你了。”
有护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还有一个单子“孟漱玉是吧,签个字。”
漱玉有点懵“这是?”
孟母握着她的手道“你婆婆给孩子存了脐带血。”
漱玉微惊,怎么没有告诉她。
“这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魏母解释道。
既然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就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最大的保护。
“谢谢妈。”漱玉挺感动的,孩子有了这个,以后如果得了重大疾病,是可以治疗的,也可以说是买了一份保障吧,她接过笔签了字,护士吧东西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让我看看。”漱玉来了兴趣。
魏明在旁边伺候她比奴仆还尽心,双手给她捧过来。
漱玉一页一页的翻着,在看看女儿的小脸,眼睛闭着,但是能看出来眼睛很大,鼻梁也很挺,小嘴粉红粉红的,眼睫毛也好长啊,特别可爱,猛看上去像魏明,只有额头像她。
真好,这是对她未来的保障,她将来肯定能一帆风顺,平安顺遂。
漱玉在医院住了一晚,晚上人多,睡不好,在加上孟母怕魏明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也在这里的长凳上凑合休息,第二天起来,腰都直不起来,要是在睡一晚,绝对要毁了,漱玉于是决定第二天就要出院。
月子是在漱玉和魏明自己家坐的,本来是要请月嫂的,怕魏母到时候还要照顾魏父,还要照顾漱玉和孩子忙不过来,正好孟萌孟芽被带走了,孟母和孟父就闲着没事了,偏偏两人忙活惯了,闲不住,都可以过来帮忙。
孟母看孩子,孟父出去买菜,两人配合默契和习惯了。
就是魏母心痒痒,这本是他们千盼万盼的孩子,心肝上的宝贝,怎么着也要贴心照顾,现在活被抢了,他们帮不上忙,挺失落的。
但是对亲家除了感激,他们也不敢有其他怨言,谁让他们没这个能力呢。
尽管用不上他们,他们也是一天两趟的过来看望孩子。
有自己的父母照顾,在自己家呆着,漱玉心情很好,月子也坐的十分惬意。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呢。
孩子的名字是漱玉早就取好的,就叫西颜,褪去了皮肤的红润,皮肤越来越白,晶莹剔透的,小脸蛋也在奶水的滋润下,越来越圆润,任谁见了都想摸摸她的小脸蛋。
但是漱玉看着呢,谁也不允许调戏她闺女,生怕把她的小脸蛋给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