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忽悠一下睁开眼。
嗯？没死？他还活着？？
条件反射的抬起手，墨岚看向自己的身体。可这一次他并没能像以前一样呼出这口气，而是难以置信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
这是……灵魂体？
所以，他果然还是死了？？
“当然死了，弱鸡一样，怎么可能扛得住我那一招。”
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墨岚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不远的男人，只觉怒气攻心。
“路西菲尔？！！！”
这家伙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还假惺惺结伴同行，还给他指引异种起源的存在，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一招把自己打死了？？
他是真的死了！
连骨头带血肉，都在路西菲尔一击之下化成了灰！
路西菲尔一脸冷漠“你不该死么？引动不该存在的能量，威胁整个人界的安危，甚至打破冥冥法则，哪一条不够你千刀万剐？”
“我那是为了守护他们！”
“若不是我，你早就失控了，守护个屁。”
路西菲尔突兀的爆了粗口，墨岚一下子被他塞住。
好吧，引动万恶之源之后，他好像确实已经失控了，若不是路西菲尔留下的印迹帮他保留了一分钟的意识，只怕他坚持不到沂水城前，就把那一镰刀砍向王城了。
“那你也太凶了，我不是控制住了么。”
“控制住一分钟而已。一分钟过去，你的肉身照样还是被那个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控制，意识瞬间消散。”
墨岚瞬间泄了气，声音有些萎靡。虽然路西菲尔说的有道理，可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啊！不管怎么说，他解决了沂水城的危机！可是现在他却被人打死了。
他一统天下的雄途伟愿啊！也不知道轮回一次还有没有希望记得了。
路西菲尔失笑，似乎板不住脸“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我不是拦住你的灵魂没让你轮回了么。”
嗯？
墨岚眨眨眼“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的力量是来自于那个弱了吧唧的肉身的么？再说，那个身体早就被你那股莫名其妙的能量搞得千疮百孔破破烂烂了，你确定还能修好了继续用？”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墨岚才恍然回神，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不，灵魂。
不错啊，虽然肉身没有了，可他还是墨岚啊！该隐的肉身本就和他没有关系，他的灵魂没变，记忆还在，灵魂之力甚至比之前还强大了不少，怎么感觉，是好事儿呢？
“当然是好事了！你以为那个印迹我是能随便给出的么？你可是烧掉了我整整百分之一的基础灵力！要不是看你可堪塑造，你以为我谁都随便帮的？那可不是使用，是烧掉！没了，懂么？”
“切，才百分之一而已。”
“百分之一就足够把你那个城池前面的对手抹杀一万多次了。就算是我重新修回来也要不知道几年的时间，尤其是这么个节骨眼的时候。”
“……”
路西菲尔咬牙切齿，墨岚默不作声。
行吧，原来那个印迹那么重要……
说也是，十二级魔法师基础灵力就一亿了，百分之一就是一百万，用上路西菲尔的金骨加成，灵魂之力加成，异种起源加成，只怕都要过亿。
可作为大天使长，路西菲尔至少也是十三级、甚至十四十五级，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十倍那么简单。
路西菲尔即将掀起天界大战，这个时候为了救援自己烧掉了百分之一的基础灵力，所以说……
他最后棋差一招败给米迦勒，竟然是因为自己？？
墨岚忽然间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俩人争了一万多年，最初竟然是因为我引起的。
若不是有这时候路西菲尔的消耗，说不定天界大战他根本不会输，也就不会堕落成为魔君，黑暗派系就不可能这么快崛起，五界不会飞快形成九界。
怎么这么听起来，自己跟创世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