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已经知道乔竹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已经通知春水县的警察去抓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不会有事。”
“可是,我替我妈不值,我是不是特别自私,我不应该这样。”
“你没有错。”
辛长亭撇过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种无力感又充斥了他的全身,就像那次他在部队看见她的新闻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害怕她承受不住压力,怕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联系她,都是千难万难。
深夜破碎成片片的刀子,深歌待在病房,抚摸着乔恩情圆润的脸蛋,心里也是阵阵的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点东西吧。”景音弦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深歌乖乖的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我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看着乔恩情,我不知道该把她托付给谁。我跟所有的亲戚关系都不好。”
景音弦思索了一会儿:“林流芳有什么兄弟姐妹吗?还有她的爸爸妈妈呢。”
“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有了解过,更没听起舅妈说起过。”说到这里深歌很是懊恼,她怎么就没有多了解她一点呢。
“有联系方式吗?”
“没有。”
“没关系,我们可以问乔恩。”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深歌疲惫的靠在景音弦的肩膀,“还有三天乔恩的学校就要放假了。当初她提出要一个人住校的时候,我觉得好讶异,她还那么小,就懂得不给大人添麻烦。”
“可是她就是那么厉害,是一个很独立的小女孩。”景音弦摸着她的头,“你算什么大人,你也是小孩啊。”
“我早就成年了好不好。”
辛长亭从餐厅打包了饭菜,见两人相依相偎,他站在病房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直到脑袋里的那一阵眩晕,视线越来越模糊,饭菜跌落至冰凉的地板,他兀自晕了过去,陷入重度昏迷。
那一声倒地的巨响,惊动了深歌和景音弦,两人快速的走过去,看见晕倒在地的辛长亭,吓到手足无措。
他被推进了手入室,红灯亮起。深歌紧紧握着景音弦手:“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不会得。”景音弦在心中祈祷。
深歌看着手术室里象征希望的红灯,“他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晕倒。”
景音弦的嘴唇颤抖着:“也许……是累吧……毕竟他是公子哥啊……娇气着呢。”
景音弦不敢想,如果辛长亭提前回来,是不是因为他有重大疾病,所以……
辛长亭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进入了病房,深歌傻傻的坐在病床前,心里着急的无所适从。
医生单独同景音弦谈话。
“他得了脑肿瘤,赶快找全国最好的医院和医生治疗,我们这个医院没有办法。”
瞳孔一瞬间放大,他愣了很久,胸口闷的痛,实在不敢相信:“你说什么……脑肿瘤?”
医生:“对,脑肿瘤,若是不做手术,后期会压迫视神经甚至会出现癫痫和失语症。”
“那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景音弦站在辛长亭的病房外,站了好久好久,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会得这种危险到生命的疾病。景音弦痛苦的抱着头,背后瓷砖传来蚀骨的冰凉,犹如他的心一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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