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的一天,深歌正要回出租屋里拿换洗的衣服,却看见搬家公司的货车停在楼下。
深歌刚打开门,负责搬运的师傅便进屋说:“您好,我受段先生的嘱托为您搬家。”
深歌惊呼道:“搬家?”
“是的。”
“我不搬家!你回去吧!”
“不行,已经收了钱,所以还请您通融一下。”
搬家师傅虽然说着通融,但已经派人进屋进去收拾东西。
段星阑坐在公寓里,等着深歌的到来。
当深歌看着段星阑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深歌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为了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啊。”
“什么伤害?”
“一个吻的伤害。”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觉得有需要,就可以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深歌气急败坏,“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让景音弦情何以堪。”
“噢?他还记得你吗?他对你现在境况了解吗?他陪在你身边了吗?”
“他当然记得我,他只是很忙。因为他欠了一大笔债,需要还。”
“那他关心你了吗?问你了吗?”
深歌一时语塞,如果景音弦问了她,她肯定会一股脑说她现在处境。可是他没有问。
深歌提高自己的音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有啊!一直都很关心我啊!再说了,他只是暂时缺席,他以前一直陪在我身边。”
“连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以前。”段星阑的声音很是平和,听不出任何波澜,但往往就是这般语气,更具有杀伤力。
“他以后一定会在。”
“但愿如此。”段星阑眼中一片冰凉,黑色的大衣衬得他脸色更加的阴沉可怕。
深歌前脚刚踏上去北京的飞机,景音弦后脚就到了樟城。
景音弦去出租房,发现房主已换了人,他感到不妙,这才给深歌打电话,但却是关机状态。
他捏着手中的照片,悲怒交加。他跑来樟城是为了当面质问照片的事儿。
当他看见照片的那一刻,整颗心悉数破碎,愤怒到想要掐死段星阑。
深歌下了飞机打开手机,才发现景音弦打了电话,她不动声色的打过去。
“你在哪儿?”听语气有愤怒,有冷漠,有急切。
“北京。”
“你去北京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
景音弦一时语塞。
“告诉我北京的地址。”
“不用。”
他来了只会让彼此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为什么?你心里有鬼?”
“你什么意思?”
“你跟段星阑在一起是不是。”
“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纠缠不清!你让我怎么办!”
“我……音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你们都接吻了,还告诉我是误会!”
深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全世界都失声了。
半晌,她开口:“我……不是故意……”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故意,接吻是事实!”
“那你想怎么做。”
“告诉我,你在北京的地址。”
“盛大附属医科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所有的怒火烟消云散。
“不是我,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