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离开后,深歌站起身,在段星阑的办公桌上环视。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深歌鬼神使差的拿起来,上面是段星阑与易楼的合照。
照片上的易楼还很年轻,年轻时的样子与乔雨薇给她的照片,重合。
深歌盯了好久好久才寻着记忆,想起照片的样貌,易楼老去的样子跟年轻的时候,真的不能比,差别不是一点,是很大很大。
易楼那张油腻又沧桑的脸跟照片上简直是不能比。
“你怎么了?被年少的我,迷住了?”
深歌缓过神:“啊……什么被你迷住了。”
“盯着照片,不能自拔了。”
深歌竟不觉得惊讶与震惊,只觉得十分的好笑,是那种极度讽刺的笑。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难怪之前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段星阑拿过照片,轻轻的放下。
“你怎么了?”
“我就觉得好笑……”
段星阑疑惑:“好笑什么?”
“没事。”
“你确定你没事?”
“我问你一句话。”不等段星阑回答,深歌就问出了口,“你了解过你父亲的过去吗?”
“没有,我只知道他终身未娶。”
“终生未娶……”因为妈妈终身未娶吗?
可笑……
一名男子敲门,段星阑点头示意他进来,男子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段星阑转移深歌的注意力:“去看看香气的衣服,帮我出出主意。”
“好……”
深歌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第一反应就觉得面料非常的舒适,款式也不错,法国小众连衣裙,适合年轻女性。深歌看了看价格,非常的亲民。
“这么高端的面料,价格这么低,简直不可思议。”
“嗯……香气一直都在与我们打持久战。”
“这样想来的话,香气一直在做亏本买卖。”
“脑子不笨。”
“可是香气不可能一直这么营销,会亏死,我认为香气后期肯定会提高价格,或者生产低质量服装。”
“所以华裳和香气一直都在僵持。华裳作为高端品牌服装,也不可能降低价格,降低价格就是自毁招牌。”
深歌皱着眉:“华裳营业额下降,不可能一直僵持,必须采取措施。顾客买衣服,可以送礼品,或者送代金券。”
“效果并不大。”
“你那么厉害,就没有香气公司的把柄。”
“没有。我不可能使阴招。”段星阑底气不足的说道。
“哇……段星阑你这么正义……”深歌眼里散发欣赏的光芒,“那我想想。”
段星阑想起很多年前,他为了让景音弦与深歌产生嫌隙,算计了他们。后来,如他所料,两人一步一步因为现实与金钱的打压下分手。
他看着深歌不开心,其实他心里后悔,难受如刀割。
他以为会得到她的芳心,可是她的心从分手的那一刻就死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
深歌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找明星啊,那些铁粉肯定会买的。”
“华裳公司的代言人是国际巨星,为了请她这个大腕,公司出了不少血,但是反响平平,依旧被香气低价格完败。”段星阑扶额,觉得非常不靠谱。
“你认识邓云溪吗?”
“不认识。”
“他现在是最火的歌星,后援队全都是死忠粉。最关键的是,他还是莫失的男朋友,不需要花大价钱请他。”
“国际巨星都不能力挽狂澜,他一个区区歌星能行吗?”
“怎么就不行了,这叫接地气。”
“等等……跟你待久了,我智商怎么变低了……公司做的是女装,不是男装。”
深歌磕磕巴巴:“那也不影响,男的还不是可以穿女装。”
“他要是真能穿,我怀疑他是一个娘娘腔。”
“人家怎么就是娘娘腔了。”
“我现在,在为你出谋划策,你注意力怎么就关注人家是不是娘娘腔。”
“我认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穿女装。”
深歌激动的拍了拍手掌:“哇!你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我。”
“嗯?”
“你作为华裳公司的总裁,穿女装岂不是更能掀起大浪。”
“你想都不要想。”
“我觉得可以诶……而且你看你,长得如此温柔,谦谦公子,女装一定不赖。”
段星阑讷讷的盯着她,一脸无奈:“深歌,我劝你早点放弃。”
“段星阑……我也是为你的公司利益着想,你就牺牲一下自己,成全公司的利益吧。”
“你放弃吧。”
“那我就去找邓云溪,他最近不是要开演唱会,指不定能让他穿女装唱一首歌呢。”
段星阑好笑看着深歌,都没有心思工作了:“我祝你成功。”
“我让莫失威逼利诱,他铁定干。”
“你就这么肯定?”
“从面相看,邓云溪是一个痴情种。”
段星阑被她这句无知的话逗乐了:“你以为你算命大师呢。”
“你懂什么呀,我不跟你扯了,我这就去找莫失去。”
“不准去。”
“你刚刚不是才祝我成功吗?”
“下班,我送你过去。”
“要不要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