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人聚精会神写着什么,那边江瑜景跟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本来跟的好好的,但是那采花贼就像是有先见之明一般,拐了个弯去了花街,花街各式各样的香气顿时把空气中那快要飘散的香气掩盖的严严实实,就算江瑜景的鼻子再灵,他也失去了方向。
无奈之下,江瑜景只能先到街上看看有什么线索,毕竟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
但是花街上都是拉客的姑娘和正在兴头上的客人,江瑜景左看右看只能选了一个穿着相对保守点的姑娘,但是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不敢往人家身上放。
“姑娘,你方才可有看过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路过,那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面纱,约莫十几岁的样子。”话一说完,江瑜景就把头偏到旁边去,谁成想旁边也是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所以他只能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配剑,就是不敢和人家面对面交流。
“公子这可是问对人了,奴家刚才啊,可刚好看到这两人呢,公子快随奴家来嘛~”那女子闻言热情的很,连忙抱着江瑜景的手臂,把人往自家楼里带。
江瑜景见状估摸着可能这花楼是采花贼的老窝也说不定,就半信半疑跟着进去了。
江一韵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但是却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个老人和一名年轻男子的争执声,俩人的声音对她而言都很陌生,但是她的眼皮很重,她醒不过来,所以当有人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的时候,她也无法反抗。
老人在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东西,随后小心翼翼折了起来,起身回到了江一韵的床边,“小姑娘,你的身体老夫已经诊断过,但是苦于治愈所需的药材老夫实在没有,所以老夫只能替你去除少部分的胎毒,却不能根治,药方和治疗办法老夫都已经写下,你若信得过我就按着上面写的法子治你这个病,”老人边说边拿起了一排银针,“现在老夫先替你去除一部分毒,可能会有些难受,忍忍就过去了。”
说罢,老人迅速拿起针对准一个个穴位刺下去,精准,迅速,但是他额头上也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因为江一韵的身体中毒已久,所以每一针扎的都有讲究,深浅也不能出差错,不然她就没命了。
但是江一韵也不好过,她此刻只感觉到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刺痛,那种从骨髓里传来却又再痛回骨子里的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她只能默默忍下去,连出声喊疼也做不到,她只觉得她的嗓子很痒,然后咳出了暗紫色的血,粘稠浓厚,但是当她咳出那滩血以后江一韵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常年来胸口那种气闷的感觉也消失了,随后不多久,江一韵就沉沉睡过去,再次没了意识。
等到天色渐渐晚,行人渐渐绝迹,清绝才懒洋洋地回来了,依旧是一脚踢开门,但是老人这次却没有发脾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书籍,陷入沉思。
“哟,还有让神医折尘费心的事儿呐,快来让小爷瞅瞅。”清绝伸出手想拿起那本书,却被老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