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傅衍怎么否认,顾洛都坚信面前的人就是苏珺言。
还是第一次,顾洛紧紧地抓着傅衍的手不放开,眼中尽是小心和紧张。
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我是。”
顾洛开心地笑了,“对,你是!”
“他是谁?”
傅衍不确定地指向前面开车的钟秦,“甄率啊,怎么了。”
好家伙,甄率明明在副驾驶坐着呢。
“甄率,打电话给洪医生。”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医生,甄率在开车接电话不太好吧。”
三人言之有理。
“说错了,是钟秦打。”
“好像在做梦一样。”
顾洛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傅衍多想说一句假的,可是看到她脸上放松下来的笑容话语到了喉咙口又咽了下去。
“这两年你都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
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就算哪天突然不见了,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吧。
傅衍没有回答,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因为你是我的家人。”
顾洛低着头倔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能跟我说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循循善诱道,眼看着马上就要问出当年的事情了,顾洛却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提起。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回来就好。”
那段回忆实在太过于痛苦和羞辱了,“真的能过去嘛?”
傅衍苦笑一声,恐怕在顾洛的心中什么都能过去,唯独自己过不去。
“嗯?”
顾洛耳尖的从‘苏珺言’的口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你是指?”
“傅衍呢?”
顾洛沉默了,不安地缩着身子,和说起三年前的事情一样不愿意提起。
傅衍依旧不依不饶,他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在顾洛心中的位置,真的没有一点的改善吗。
顾洛抓着自己的耳朵不再听‘苏珺言’说的,好不容易她的心情好一点出欻欻(cha)上来两个问题让她又痛苦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轻拍着她的背转移着话题,“刚才是怎么了匆匆忙忙跑出来也不看路?”
说出这话,傅衍略微有点别扭,他不了解苏珺言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那么生冷。
(看来对自己这个面瘫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累了。”顾洛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她从小就心思多,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
没有多久,顾洛就靠在一边的椅背上睡着了。
别墅内。
“这是怎么了?”洪医生已经等候在客厅许久了,傅衍怀中的顾洛沉沉地睡着,只是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她很害怕自己是在做梦,醒来之后苏珺言就会消失。
“这是认知障碍。”
患者长期抑郁下,并且心中长年累月心中对某件事堆满郁结严重的情况下会出现认知障碍。
记忆产生偏差,将别人错认成其他人等,顾洛是后者。
苏珺言是他的心病,包括她自己也是一个心病。
“会好嘛?”
傅衍比较在意,如果顾洛一直把自己错认成苏珺言该怎么办,,他可是她的丈夫!
再这样搞下去,可不得乱那啥伦了!!!
“难说,通常这种也可以说是应激障碍,或许陪她走完心中想走的这出戏就能好了呢。”
可是顾洛心中的这出戏究竟是什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现在为止,关于顾洛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反而越积越多。
苏珺言回来了,顾洛的心病好了一大半,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情不自禁上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