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他哆嗦着把不少瑶池水撒偏了,但到底有一些洒到了火上——甭说,真有用!
刺啦刺啦一阵火热又浓烈的白雾,火焰熄灭了,时瑾大君赶忙摸了摸重点部位,察觉并无残缺,当即一个后仰瘫倒在地,一只手横挡在眼前,似是不忍直视自己两条腿上一层黑色黏腻物的惨状,也疲于应对周围一拳鬼差还有同僚的慰问。
鬼仆忠心,挡在时瑾大君身前,虎着脸挥手驱逐鬼差,“散了,快都散了,别聚在这,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要是让我们壹殿知道有人多嘴传了大君的闲话,我们大君定要那小人好看!”
鬼差们连连保证,“大君放心,我们哥几个都是嘴上把门的,定然不会出去乱说,桥上的新鬼虽然看到了,不过一会投了胎,肯定忘得一干二净,至于那老孟婆,寡言少语几百万年了都没见她说过一句话,没人会说闲话的。”
鬼仆在时瑾的示意下给了那七八个鬼差一人一点银钱做辛苦费兼封口费,打发了去。
时瑾唤来鬼仆,准备回壹殿修养一段时日,鬼仆还没来得及搀起自家主子,就见一个虎背熊腰横跨一步将他家主子拦腰横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时瑾下意识抱住来人的脖子,定睛一看,“北麓…放本大君下来…!”
北麓大君“时瑾兄弟,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用不了法术,难不成你想让这个还没二两重的鬼仆抱你回去?还是说光着屁股走回去?”
时瑾咬牙,“那你也可以换成背着我,堂堂君子,岂可用这种姿势…”
北麓大君诶呀一声截断了他之后的满腹牢骚,“读书人就是穷讲究,就这么办,反正也就一会的功夫。”说完一道法术,缩地千里,将人送到了壹殿。
鬼仆追到壹殿之后赶忙扶住一根柱子,舌头伸了老长一阵狂喘。
“就是这样了啊,时瑾兄弟!这些日子积累的问卷一一放在阎王殿,一本不落,你治好了伤报完了仇,记得赶紧去批,地府不可一日无主,我现在即刻出发去人间找爷。”
鬼仆刚恢复了点力气,就见北麓大君逃荒一般的从壹殿蹿了出去。咔嚓,殿内传来花瓶打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时瑾气若游丝的话“该死的北麓…你给本君回来,本君有调度令牌…尔等需得听本君…”
鬼仆慢吞吞的进殿,“大君,北麓大君早走了,你…还是省些口舌吧。”
“啪!”
时瑾将那一对花瓶里的另一只也扫了下去,咔嚓一声,摔地上,还挺好听。
鬼仆跪地,“大君息怒,大君息怒。”
时瑾咬牙,“如何息怒,爷不知所踪,北麓又靠不住,其他几个殿的大君也是懒散惯了的,自家殿都不愿管,更别提替我分担地府事宜。去一趟人间,还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在身上烧了把火,平白让手下的鬼差看了趟笑话,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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