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戴内相亲口说的,执刑的是夏内相。当然,陛下没让人对外宣告此事,故而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钱谦益道。
忠顺王听后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又一拳重重砸在了茶几上,恼恨地几乎咬断牙齿,说“这个王子腾,做事失策让自己落水也就罢了,竟还为了一些名利,做出这样的事来!”
忠顺王自然已经猜到这一切都跟刚落水的王子腾有关。
钱谦益也跟着说道“王爷说的是,朝廷刚刚下旨,加封大司马为少傅。”
接着,钱谦益又道“只是在下担心的是,这大司马会不会因为一个三孤之位,而把与王爷您之间的事也说出来。”
忠顺王听钱谦益这样说,后背不由得再次袭来一阵凉意。
“本王真是悔不该跟他说那么多,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永远都会有办法给自己捞点好处!”
忠顺王现在非常憎恨王子腾,乃至直接称呼起王子腾为小人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钱谦益早就把他跟王子腾的事,告知给了贾琏。
“王爷也不必过于焦虑,这大司马就算什么话都给陛下说了,也只能算是空口无凭,陛下真要想对王爷做些什么,没有确凿证据是不行的,您毕竟是太上皇任命的参政王大臣之一,何况,太上皇还在呢。”
钱谦益安抚道。
忠顺王则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陛下早已恨上了本王,如今太上皇还在,或许没事,可等将来太上皇没在了呢?”
“王爷的意思是?”
钱谦益反问道。
“得未雨绸缪啊。”
忠顺王叹了一口气道。
“王爷打算怎么做?”
钱谦益忙问道。
忠顺王想到最近针对贾府的一系列事情,到最后都被贾府迎刃而解,这让他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些人身边的门客仆人是不是也有贾府的眼线。
而这也就让他不得不开始谨慎起来,便只对钱谦益回道“先看看再说吧。”
……
“忠顺王这些人倒也开始谨慎起来了。”
贾琏在从贾蓉这里得知钱谦益传来的最新消息后,就笑着说了起来,并嘱咐贾蓉道“你告诉钱谦益,让他接下来注意点,不要被人瞧出破绽。短时间内,可以不必再传消息来,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接下来再对我贾府做什么事。”
“好!”
贾蓉回道。
贾琏接下来则去了族学。
大康现在的科举制度是文武科举制度并行。
而如今,贾氏子弟中,贾蔷、贾菌二人已经在今年的武院试和武院试中,中第成为武生员,正准备明年的武乡试。
而贾环、贾兰二人则在今年的北直隶文院试中文生员,正准备明年的文乡试。
虽说贾府众子弟,在文武二科的院试中,只各有两人中第,但这个人数其实已经不少,比例也不算低。
何况在这个许多膏粱子弟已经只愿斗鸡走马的时代,贾府还有子弟愿意参加,已经算不错了。
当然,贾蔷、贾菌、贾环、贾兰能中第也跟贾琏对他们教育得法有关。
而且,如今因为天子设了武备学堂,正欲扩编自己的兵马,而贾家子弟属于他可以信任的勋贵子弟,所以,在承宣帝闻知贾蔷、贾菌成了武生员后,就降旨让他俩人进入武备学堂,与宗室子弟们一起接受培养,准备将来直接做武官,而不需要一定要经过科举。
值得一提的是,贾琮因为和贾琏一样,是贾赦之子,有孝在身,也就没有参考,而还是在府里替贾琏负责管家丁和工程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