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帝瞅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秦誉无奈,还主动来求北静王“北静王,您难道也不顾及陛下安危吗?陛下可是一直最器重您这位藩王的呀!”
北静王回道“小王相信贾状元!”
秦誉无奈,心道“他贾琏给你们灌了什么药,让你们怎么相信,知不知道,他贾琏现在就算有传世良方,也不可能救活染天花的人啊。”
秦誉接下来只得怀着万分悲凉的心境,跟着皇帝等人一起微服进入了蓟州城。
承宣帝为了不惊扰蓟州官吏,故而决定微服来。
“咦!”
只是,秦誉这时候则惊讶地看见,整个蓟州城竟然秩序井然,城内人流攒动,摩肩接踵,完全没有半点被天花肆虐的样子。
“秦侍郎,这就是你口中的人间炼狱蓟州城?”
北静王也很惊讶,惊讶之余,还忍不住带着嘲讽的意味问着秦誉。
秦誉的头此时已经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他贾琏又不是华佗再世,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得要药医吧。”
平素和贾家和北静王来往毕竟密切的京营节度使冯俊此时,都忍不住嘲讽道“有的人啊,自诩文官清流,却总是对我们这些武勋循吏抱有偏见,似乎真觉得只有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才能做事似的。”
承宣帝此时其实也感到很意外,并因此让人找来了一开店的掌柜打听了一下为何这一带没有天花肆虐的半点迹象。
这掌柜直接把膀子露出来说“这一切的秘密皆在这上面!”
“这上面?”
承宣帝不解。
这掌柜回答说“就是这个小疤痕。贾钦差奉旨来蓟州一带处置天花,不知带了什么秘法,只把牛上的痘疹浆液往每人身上一种,这人就感染不上天花,哪怕把得天花的人的浆液滴在伤口里都没用,这实在是奇特的事,但也的确是事实。所以,现在满蓟州的人,没一个再染上天花,得了天花的,他的家人和军民们也敢去照顾他了。”
说着,这掌柜又道“倒是那些黑了心的想发财的药铺老板们亏的很,本以为不买药材,把药材囤着,等天花肆虐可以发大财的,结果,现在根本就发不了财!白屯了那么多药,到现在还不得不降着价卖,毕竟放着就会坏掉。”
“完了!”
秦誉听后,喃喃念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就直接晕厥在地。
这次他是真晕了。
承宣帝见此颇不耐烦地道“把他拖到一边歇着,让随行的大夫给他看看!”
这里,北静王则对承宣帝说“陛下,如此看来,贾状元所报并非欺君之报,乃是确有此事!”
承宣帝点点头,道“立即派人去宣贾琏和王在晋来见朕!”
“遵旨!”
等到红日西沉,贾琏就和蓟辽总督王在晋就来了承宣帝这里。
承宣帝先问了王在晋,向王在晋再次确认了一下蓟州的天花情况。
王在晋也说“此次多亏了陛下派贾钦差来,在蓟州推行种牛痘之法,竟使天花迅速绝迹!此乃蓟州所有军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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