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前辈将人遣散开,让芬兰进来。
唐晏宁也来了,绿萝去喊的。
她本是打算睡下的,衣衫已换,又临时穿了一件简易的出来,外罩了一件薄披风。
顾怀生将她带到了自己身旁,帮她理了理披风,半揽着她的腰,眸中如炬,静静的望着芬兰。
人员到齐,芬兰站在中央,与众人隔了三米的距离,眸中一片平静。
还未开始执行信上的任务就被发现了,呵呵,她想笑。
自由,从来都离她很远,从她被那人带走开始,她再也没了自由。
双儿胸口的血迹,刺着了卫无的眼,他一把将人拉过来,紧张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谁伤的?”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心。
双儿捉住了他的手,安抚性的攥了攥,“没事,一点点小伤,前辈已经看过了,无大碍,还是听听芬兰怎么说吧。”
卫无蹙眉,将双儿拉在自己身后,呈保护状,俊秀的眉眼一片阴翳,目光转向了芬兰,凉凉的盯着,指腹摩挲着他古朴的黑剑,神色淡且冷。
芬兰对上卫无的目光,却是莞尔一笑,笑的有些温和,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芬兰惯于隐藏自己的心事,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她不加隐藏,直白的向一个男子笑,笑的那么温暖,又悲凉。
卫无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唐晏宁微微有些讶异,卫无自没带面具后一直在忙碌,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且都待在双儿的苑里,所以,可能见过他真面目的,目前只有他们几个。
府中其他小丫鬟应该都还不知道,可为何,芬兰看见卫无的模样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像早就知道一般,甚至看着他时,目光格外留恋呢?
叶老前辈将刚刚的事儿复述了一遍,包括芬兰心软,并未下杀手的那一瞬间。
听芬兰曾想对双儿不利,哪儿怕最后没有下杀手,卫无还是动了杀心,目光越来越危险,似乎等着待会芬兰交代完了,就可以了结了她的命。
蓦的,芬兰看到这一幕,笑的眼眶里聚集起了泪,曾经,他也护过她,也给过她温暖,那明媚的笑颜曾经温暖了她整个童年,而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从未认出她来。
芬兰有一瞬间的悲哀。
唐晏宁也注意到了芬兰看卫无的不一样,微微凝思。
顾怀生问“芬兰应该不是你的本名吧,你本名叫什么,为何潜伏在顾宅这么久,却又什么作为都没有?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他曾派卫无无查过芬兰的来历,芬兰是锦娘三年前救的,芬兰一家是从外地来的,好不容易在城里站住脚跟,不巧芬兰弟弟害了热症,家人便打算把芬兰卖给一个财主,换药钱,刚巧碰到了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