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立刻喜笑颜开:“我就说嘛,你肯定有办法帮我们解决问题。”
紧接着又对陆父说:“你看吧,我就说要有熟人在,不然就被坑了,什么房间这么贵啊一晚上要八百多块钱,这不明抢吗?”
程晨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平稳地再次强调:“阿姨,有件事我还是得跟您说清楚,首先我们的房间价格都是明码标价的,不存在特意抬高价格的问题。价格低的房间不是没有,只不过都预定出去了,所以没法提供给您,并不表示我们藏了低价的房间不给您故意让您住高价房。其次,我给您匀出来的这间房间是酒店为每晚值班经理准备的房间,本来就不在出售的范围内,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值班经理不是我而是我的其他同事,这间房间是可以不用匀出来的,这一点希望您能明白。”
她实在听不惯陆母的某些言论,仿佛酒店就是故意藏着低价的房间不卖只售卖高价房似的。
陆母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又碍于还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自然只好应下来:“哎呀,这个道理我和你叔叔都懂的,我们也是知道你在这里,相信你们酒店所以才特地打车来这里住房间的,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还是赶紧办手续吧,折腾了这么久,我都有点累了。”
程晨扭头对余悦使了个眼色,余悦挤开前台小姑娘,亲自给他们办手续。
把人送走后,余悦忍不住对着程晨开炮:“你怎么回事啊?忘了陆闻远他妈以前怎么对你的了?你还帮着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以前怎么没见你脾气这么好啊?”
“那怎么办?外面大风大雨的把人赶出去?万一中途出一点事,你觉得我们酒店能赖得掉?”
“那怎么了?谁让他们非要来我们酒店住的?没房了就是没房了,我还能凭空给她变出房间来不成?你是没看见你还没下来之前他们的嘴脸,就跟酒店是他们家开的似的,我说一百遍只有套房了,他们非说我是为了卖高价房故意不给他们低价房的,你过去六年怎么忍受他们的啊?换我,我一天都忍受不了。”
余悦以前只知道陆闻远他爸不好相处说话不中听,没想到这回见到真人才知道那简直就是小人模样尖酸刻薄,不就是仗着程晨在这里上班想白吃白住吗?
刚才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陆闻远他妈好几次看程晨,拿着手里的现金就是不肯主动给余悦,不就等着程晨主动替他们把帐付了吗?得亏余悦一把抢了她手里的钱,否则没准还真能被她给讹到。
程晨靠在前台,无奈地扶了扶额,她一看见陆母就知道准没好事,对她来说,现如今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懒得在大堂跟陆母掰扯,毕竟要论嘴皮子,她八成不是陆母的对手。
余悦心里也憋着很多话,但看到程晨略显疲惫的脸色后,终究还是全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