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结束后，众人在昱东写字楼下分别，相约下周一见。</p>
“夜摊撸串去?”</p>
孙雨曼半个月没见陈璇了，正好三人下午也没吃饭。</p>
“我没意见。”</p>
李安无所谓，反正减肥的人又不是他。</p>
于是两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陈璇脸上。</p>
一个笑中有期待，一个笑中有挑衅。</p>
陈璇犹豫着想说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就行了，难得今晚没吃, 挨过去估计明天能掉了一两斤称呢。</p>
迎面一阵风吹来，三个人不自觉的都背过身，孙雨曼脖子缩进领口跺了跺脚，该口道：“还是吃火锅去吧，做外面太冷了。”</p>
听到火锅陈璇有点动摇了。</p>
她询问的眼神落到李安脸上，李安笑：“想吃就再放纵一次呗。”</p>
孙雨曼左眉一挑, “不是吧米姐姐，你要减肥？”说着她看向李安，目光像是在问‘她搞什么？’</p>
李安摊手：“她说她胖了。”</p>
孙雨曼大手一挥。</p>
“出发！”</p>
三人来到孙雨曼的车前，李安打量着微微张了下嘴，哪见过来这？</p>
接着一瞬他回想起第一次给季洋上课那晚，下课公交车站打车的时候，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了一辆红色野马。</p>
孙雨曼家不就住在观山壹号院吗？</p>
路上李安把这段讲了出来，孙雨曼啧声道：“那肯定是我了。”</p>
那晚她可记得太清楚了，小米的第二次办公室聚会再次因为某人而没有聚起来，“哎，那个缺心眼啊。”</p>
李安：“缺心眼？”</p>
听到李安疑惑的口气，二女大笑。</p>
于是李安也跟着笑了起来，想着笑着，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p>
“呵呵呵。”</p>
孙雨曼：“先说好了，今天谁也别和我抢。”</p>
李安：“别别别，我不还欠你一顿饭吗。”</p>
孙雨曼呵呵：“那么大的事, 就请我吃火锅？”</p>
李安：“得。”</p>
-</p>
因为陈璇减肥的原因, 再加上考时间也有点晚了，菜点的并不多, 这直接导致了李安没吃饱。</p>
只能靠不停的喝水。</p>
水饱也算饱吧。</p>
饭后孙雨曼送二人回家。</p>
“周一见，拜拜。”</p>
“拜, 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p>
电梯里陈璇才知道李安没吃饱，责怪道：“那刚才小雨问你还点什么你不说？”</p>
李安：“人家请客我也不好意思啊。”</p>
到家陈璇喊累拖了衣服趴到在床上，李安借着今天吃火锅把积累了一周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p>
“还有什么要洗的吗？”他扭头问。</p>
卧室里，“帮我把那件白色内衣搓一下。”</p>
忙活完了所有活，李安决定要换一台洗衣机。</p>
当时应急买了个二手的小容量，夏天用没问题，入冬衣服料子厚了，它看起来就很吃力了。</p>
“来，运动。”</p>
将陈璇的内衣挂到阳台，他在钢琴一旁铺好瑜伽垫。</p>
打开电脑选了一集帕姐的有氧健健身操。</p>
陈璇今晚本想放弃。</p>
未果。</p>
被李安从床上托了下来。</p>
一番运动过后，两人去了卫生间。</p>
洗漱完毕，睡觉前李安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好，回到卧室关灯上床。</p>
“你和小雨下午都说什么了？”</p>
两个选项从李安脑海中一闪而过。</p>
“也没说什么，闲聊呗，哎她大学谈的那个男朋友是弹钢琴的还是拉小提琴的，上次你给我说过来着。”</p>
“弹钢琴的。”</p>
陈璇幽幽叹了一口气。</p>
当时她正讲到这里，出租车就到了城南巷。</p>
见陈璇没有继续说下去，李安也没再问, 他有预感孙雨曼和她的那位钢琴男友后来应该发生了些很不愉快的事情而导致分手。</p>
片刻。</p>
“李安, 你会为了前途放弃爱情吗。”</p>
“这两件事有冲突吗。”</p>
“如果有冲突呢。”</p>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前途和什么样的爱情起了什么样冲突。”</p>
“比如我们，你会为了什么样的前途而不得不放弃呢。”</p>
良久。</p>
“你就是我的前途。”</p>
李安翻身搂住枕边人。</p>
“晚安。”</p>
陈璇其实没太听懂李安的回答，但又觉得是一句很暖心的话。</p>
辛苦了一天的她早已疲惫不堪，思考的齿轮渐渐停止转动，几个呼吸间便再没意识。</p>
不多时，李安也睡去。</p>
-</p>
六个小时后，李安第二次被尿憋醒。</p>
昨天吃火锅的时候喝了太多的水。</p>
迷迷糊糊坐起找拖鞋，这次半睁眼的那一刻，眼前忽然闪起白光。</p>
一瞬大脑像是初升的太阳般清醒。</p>
相比升级提示，他更关心的是季洋这个傻孩子怎么又半夜练琴。</p>
第一次起夜的时候还没有升级提示。</p>
只是枪就要走火，他没功夫在思考下去。</p>
跨上拖鞋快速离开卧室。</p>
身后八万像是一只黑暗中的胖猎豹，跟着跑去，只是多了点笨拙，少了带你杀气。</p>
“喵呜——”</p>
等待他的又是一记门风。</p>
-</p>
自从九月底升到五级之后，李安基本不再关注升级经验。</p>
升级就开挖，挖到能用的东西就留下，没用的东西就扔回去。</p>
对于奖励有期待，但不执着。</p>
纯粹靠运气来的东西，不是他人为能左右的。</p>
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内心已经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坦然。</p>
大概只有挖出奖励时的那一瞬，那百人之一的情绪涌动才会出现。</p>
人性嘛，在所难免。</p>
‘是否选择升级。’</p>
“是。”</p>
马桶圈上，李安老师的坐姿不算优雅。</p>
蓝光一闪。</p>
界面上的等级显示从5变成了，下一次的升级经验值骤增至（0/600）。</p>
‘恭喜教师李安等级+1’</p>
‘潜在生源列表+2’</p>
‘李安的钢琴教室可容纳学员数量+1’</p>
伴随着耳边的提示音，眼前的画面一瞬再次切至他熟悉的那片土地。</p>
有了小车的加入，开垦的场面更加壮大。</p>
五个孩子就跟在他身后奋力的挥舞着手里的小锄头。</p>
‘升级奖励挖掘中，六级可挖掘两件物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