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轩骤然清醒来,想起来长姐跟自个说过的话。
“记的,有人想偷咱们家钱,断咱们家后路,挖咱们家祖坟。”他扯着小拳,“长姐,是贼匪来了么?”
幸亏逃荒那些日子的锻炼,夏静轩对这一些贼匪虽说厌恨,却并不惧怕,因而这会不仅没躲到棉被中,反倒面色通红要出门和人打架的模样。
“来了。”夏静容笑起,打开屋门,来到上房的木椅边坐下,随后紧看着不远的地方的那扇门,等他们进。
夏静轩也立即从墙角落中拿出木棍,移到她身旁,严阵以待。
而此刻外边的院子中,4个鬼祟的影子正从墙面上翻下。
也许是墙有一些高,有个人脚崴了下,险些叫出声,身旁另外一个人立刻捂住他,力度大的好险没有将人憋死。
“哪边啊?”适应院儿中位置,这几个人才开始观察周围环境。
袁氏的家中,他们还真是第一回。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而这位半老寡妇又是里长弟媳,因此他们这一些小偷小摸的混混,平时也不会在这周边晃。
现在袁氏不在,偏巧家中还住着没有什么靠山的富人,哎呀呀,这是她们自个送上门的。
“我打探好了,那夏家一家四口,就住在左边那一间屋中。”
“好,一会工夫我跟墩子大银先进,狗蛋你在门外把风儿。”
“大哥,我打探过,夏家那屋子至少要80两,估计着她已给戴大诚几两,剩余的多半就在屋中。夏家那俩小孩子不用在乎,孩子儿全都睡的沉,一会工夫我们进去便按照老规矩,我跟大银拿刀子防那俩大的,万一她们醒来便可以要挟她们不准出声,大哥你来找钱。”
“我一想到我们立刻便有数十两白银我就好激动,想上厕所。”
“出息,跟你说,必定不止那数十两。你想想,你如果唯有80两,你舍的全拿出盖那样大的黑砖房么?蒲草屋又不是不可以住人,我觉的,至少有数百两。奶奶的,激动的我也想上厕所了。”
几个人边兴奋边接近上房,他们哪知道人夏静容还没有80两时便敢盖100两的屋子。
夏静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唇角一勾,就等这几人自投罗网。
可是,等呀等呀等呀,她等好久,门始终没有给人推开。
夏静轩拿棍子险些睡着,夏静容终究没有耐心,打开上房门,向外一看……咦,人呢?
院儿中冷冷清清,不要说人,连影子全都没。
如果不是月影下,那一些在院儿中的脚印分外凌乱,昭示着刚才的确有好几人接近这儿,夏静容都要疑心自个之前听见的声音全是错觉。
可……方才还在的贼,怎不见啦?
夏静轩噌噌噌的跑出,“长姐?怎没有人?”
夏静容摸着下颌想了下,“莫非,他们有别的阴谋?”
“啥?”
“不知道。”夏静容叫他先进屋,自个去灶房厕所这一些地方查,的确没有人,才折回。
夏静轩忙轻声的问说,“长姐,找到了么?”
“没……也许他们今天晚上过来是为踩点的。”只可以这样想了,但为谨慎起见,夏静容还是一整晚没有睡。
因而,次日出门时,她眼底出现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