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诸人窃窃私语时,人群后边忽然传来一道男音,“我怎不知道县长大人认识你这样个小村女?”
诸人齐齐向后边望去,就见人群后边站着袁氏母女俩,这俩人也不知啥时候回的。她们的身旁,站着一个一看便是富少的模样。
这男人故作风流的摇扇,慢腾腾的从人群后边走来,站了钱福的身旁,挑着眉端详夏静容,“你一小妮子,居然敢打着县长名义欺骗乡人,胆量不小呀。”
曾咏珍连忙跟上,对众人介绍说,“这位是县中娄家的少爷,娄少爷跟县长家的少爷可是同窗。静容,你胆量也太大,怎敢拿县长大人骗人,这如果被县长知道,要被斩首的。”
夏静容本来还不清楚这人是谁,想不到曾咏珍还介绍了。
恩,那便没有问题了。
她望向那娄少爷,“娄少爷只是跟县长儿子相熟罢了,怎就知道县长都认识哪些人?何况,即使娄少爷跟县长都交好,那又怎样?县长难道跟谁认识都会和你交待?”
“我……”娄兆刚一时间有一些词穷。
这样说仿佛也有道理,他实际上也没有见到过县长大人几回。
“你真的,认识县长?”
夏静容笑,“你要不信,亲自去问一下就好了。”
她不认得县长,认识巡抚呀。
娄兆刚便有一些不确定,看她并不心虚的神情,他犹疑再犹疑,“改日我问一下。”实际上也就说说罢了,他哪里敢真到县长跟前说这一些话?
侯寿福跟姜金红这一下是真说不出话,咋办?这妮子仿佛一点不惧怕的模样,总不可以真被官衙抓去?
光子是他们的老生子,平时宠的很,才养成他这类胡作非为的性情。
钱福是最能是看清情势的人,“好,那就5两白银。”
墩子的爹妈对看一眼,脸上苦的很,轻声的说,“我家如今拿不出5两白银,可不可以多给点时间,我们去借?”
“可以。”
侯寿福不愿意,眼球转了下,“人家全都给5两白银,可你将我们家光子打成什么样啦?顶多,顶多给1两。”
光子被打的最严重,听见这便有一些不服,“爹妈,我真没有说错,这贼丫头有野汉子,昨日我们被打了一整天。”
墩子终究忍不住,“够了光子,没野汉子,将咱抓了的便是这妮子。”
“放屁。”
夏静容抬起鞋底,光子惊惧的大叫,“娘亲给她。”他嘴火辣辣的疼,讲话全都要流口水。
夏静容满意了,这贱人呀,不打便不乖。
一个人收5两白银,大银的家人没有来,夏静容叫他写借条,随后,把麻绳一解,将人放了。
5两白银可不是小数,对4个人大出血,其他村人也看的真,往后再想开罪她,就要掂量掂量。
夏静容要的正是这目的,她叫他们知道,想欺他家,那便做好破财免灾的预备。
再加之她存心说到县长,即使这一些人不信,也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