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穿着粗布衣,那瘦男人也一样,并且面色慌乱,见自己多瞧几眼立即变得凶神恶煞。
这非常不对劲儿,要是那孩儿真家道中落了,可脸蛋却还是白嫩嫩。
并且这孩儿此刻虽说闭着眼昏睡,可脸面上却显然带泪痕。
夏静容面色一寒,眼看那男人走出客店大门,立时跑去,“你是谁?要带我小弟去哪?”
男子一怔,面色骤变,“啥?谁是你小弟,这可是我亲儿子。”
亲儿子?一点都不像呢。
“胡说八道,我小弟分明跟着我吕哥哥出来找我的,啥时成你亲儿子?”为谨慎起见,夏静容还是多讲了句。
如果这人真是这孩儿的爹,那铁定认识那个吕哥哥的。
“啥吕哥哥,滚开。”男人往边上使眼色,好快便有几人往这里围拢来。
非常好,确认是拐子无疑,并且还有好几个同伙。
咋说也算相识一场,又一块杀过畜牲,那个吕哥哥还给她一兜儿干粮。遇见这类事儿咋都要管管。
夏静容猛然面向前,先发制人,一把拉住他的小手指头向外掰,等他吃疼后松劲儿,瞬时夺过孩儿后退两步。
随后对看热闹的人大声叫,“这是拐子,众人快抓住他。”
男子面色大变,说,“你才是不知哪来的泼妇,那是我家亲生的儿子,将孩儿还给我听见没。众人帮忙,这娘子也不知受谁唆使,想带走我家亲儿子。”
说话间,男子的同伙立即拥上。
“娘子你年龄小小不学好,怎可以干这等事儿?”
“就是,赶快将孩儿还人家。你没有看见他们穿的衣裳都一样?”
“到时好好道歉,人也不会怪罪于你,下回别做这等事了。”
“你看你这抱孩儿的方法都不对,不要将孩儿给搞痛了。”
说着便有几个人动手便来夺孩儿,边上本来看热闹的人一听,全都有一些犹豫不定。
仨人成虎,众人全都站那瘦高男人那里,其他人当然也觉的这俩人便是父子俩。
夏静容皱眉,抬步便将一个来抢孩儿的中年妇人给踢飞。
其他仨人就是一怔,那瘦男人更是脸面上闪动过一点阴狠,使眼色,仨人与此同时来。
拉手的拉手,抱孩儿的抱孩儿,掐她胳膊的掐胳膊。
可全都不等这几人碰着,夏静容就灵活的朝看上去最瘦小的一人撞去,一脚踢向他裤裆。
那个人立时疼的弯腰,夏静容闪动过他身旁直接跑进了客店里边。
她对在场还不明白的诸人说,“这几人全都是一帮的,他们才是拐子。众人如果不信,那便告官,我就在这客店里边等着官差抓人。”
客店中的店学徒猛然回过神来,这娘子是他们这儿的客,带好像有一些痴傻的娘亲来的,听她讲话一看便是有素质的。
叫自个帮忙照料一下她娘亲也是笑吟吟的分外友善,还打赏他1两白银。
因而他是铁定站夏静容这里的,当下便伸出手拦在夏静容的面前,对又跑来想夺孩儿的几个人说,“这位娘子住咱这儿的,倒是你这男的,不是咱客店的客吧,那如何从我家客店出来的?”
那男人面色大变,后退一步,说,“我就带孩儿来借个厕所。”
实际上他是乘人不留意时跟在一客人的大马车后边从后院儿闪进,再乘机从前门出的。
看热闹的人听夏静容那句告官开始,就差不多往她那里倾斜。要真是拐子,敢这样说告官么?
再听见学徒说的话,就更确信这几人才不是好的。
到底学徒哥他们是认得的,总不会是坏蛋。
几个拐子感觉有一些不妙,诸人看他们目光不对。
心里知道大势已去,那孩儿定是夺不回,转过身便要走。
就是那瘦高男人这会可是诸人的眼里钉,哪走的掉,好快便给人拦下。
可他的几个同伙见势不妙,分开便要往不同方向逃走。
夏静容眼光一厉,“那几个,全都是他同伙,抓住他们!”
边说边看见身边的桌上刚好放着套茶具,她将孩儿交店学徒的手中,一手一个瓷杯便往那几人头上砸去。
随着一阵阵碎裂声,那几人也瞬时爆露,被看热闹的平头百姓抓住。
几个人立即拼力挣扎起,“松开我,关我什么事儿,我就是以为你夺人孩儿罢了,谁是一伙的?”
“我也是,我不认得他。”
夏静容嘲笑,“既是清白的,那便在这儿等着官差大人们来。左右你们这样热心,必定不介意做证人。”
“我还有急事儿。”那妇女忙说,“我还要归家煮饭,他如果回来没有见到我,要发火的。”
“好办,你们家在哪,我出钱找人去你们家报信。要是你说为真,我还请你们家夫君在这儿吃一顿,怎样?”
“我……”这一下说不出,诸人便更相信夏静容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