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啊,烦不烦,瞧啥病。没看见我正烦着么?”晋惠南抬头,爆躁的很,双眼有一些充血,瞧上去好像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睡。
韩老板被喷的血淋头,抹一把脸便走。
可到底收冷人家的白绵糖,走前还是提了句,“那个娘子,是定州府那里的霍郎中介绍的了,还有霍郎中的亲笔。”
“霍郎中介绍的就怎么了?他介绍的我就必须治?你以为我有多闲呢,啥人全都往我面前领。我自个的事还没有解决,治啥治,出去,不要烦我!”
晋惠南气狠,抬起手便抓起边上桌上的笔丢去。
韩老板登时什么话全都不敢讲,赶快出门。
他望向站门口的夏静容,叹气摇头,“你听见了吧?走吧走吧。”
晋惠南声音那样大,夏静容自然听的清楚,她忍不住拧眉。
她娘亲的病可不能耽误,立时便要走进去。
韩老板忙拦她,“可不要,晋御医刚从他那个要紧的病患家中回来,双眼通红,看那样子那个病患费了他不少心力。他如今正在寻思着方子,性子爆躁的很,这种时候你说啥他只会更厌憎,还是再等几天,再想想法子。”
晋惠南可不是他们金草厅医堂的郎中,他是他们主家的贵宾,而他自己只是个小掌柜,实在不敢开罪人家呀。
夏静容只可以停下,心中却焦灼无比。
韩老板带她去前厅,再等等,回过头晋御医心情好点了说不好便给她娘亲治了呢。
夏静容索性坐医堂一角,眼却紧看着后院出口,唯恐晋御医又走了。
怎样才可以叫他答应呢?
威逼?要不索性直接将人绑架了?
不可以,万一这老汉气急败坏直接用针扎死娘亲呢?
利诱?可是,钱这玩意儿,那晋御医看着也不缺呀。
白绵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还有……作为郎中,最吸引他的莫过于是医术跟药草!
她不会医,不过,药草的话……夏静容双眼放空,在随身空间里边翻找。
结果翻出一堆西药,不由叹气。
正愁着,那里晋御医突然风风火火地出门,脸面上还带笑。
夏静容忙站起跑去,“晋御医,留步。”
“不能留不能留。”晋惠南看也不看的摆手,跑出。
夏静容都被气笑,看不出这老汉年龄一大把,动作还蛮快。
她想跟去,韩老板又来拦。
夏静容深吸气,“韩老板!!我觉的我不应该给你白绵糖!”
韩老板干笑,“夏娘子,听我劝,这时千万不要去触霉头。瞧晋御医的模样,必定是想到方子去给病患诊病了,你这时去拦,他必会发怒。你且安心,晋御医东西没有带走,还是会回的。”
夏静容抿了下唇,究竟没有再追。
“那劳烦韩老板到时再通知我声。”
“肯定肯定。”韩老板点头。
夏静容睨她一眼,才要走,忽然想到啥一样,又转过头问他,“那个晋御医喜欢啥?”
韩老板一听便明白,这小姑娘是想投其所好呀。
只是这他便真不大清楚,到底才见晋御医几面,时间还不到俩时辰。
夏静容简直想吐血,转头便回了客店。
店小二一见她便忙跑来,“唉哟,夏娘子太不巧。”
“咋啦?”
“昨天你不是救了那个孩子么?今日他一个叔找你说是要感谢你,在楼下大堂坐好一会工夫,才走。”
那孩子的一个叔?
是那个管家吧。
夏静容立即想到那个吕叔,看起来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上回便见到他面对孩子立即变的温柔的模样。
他会亲自登门感谢一点都不怪。
夏静容就对学徒说,“下回要是他们再来,你跟他说不用这样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好嘞好嘞,知道了娘子。”
夏静容才上楼,带梁氏出来吃饭。
而此刻的吕忠,却还在距客店不远的地方的大马车上,瞧着掀帘上来的晋惠南,忙向前问说,“可有方子啦?”
晋惠南大笑,自怀中拿出一个兜儿来。
“我实在一叶障目,如果不是刚好在药房看见这,我全都没有想起,我们回去便试一试。”
吕忠探头看了眼,赫然便是被韩老板藏的密实的那一袋白绵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