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都在夏良河家呢,就他家破事儿多。”汪氏本来也在那看戏的,是见到儿媳妇儿余氏过去,才知他们从县里回,赶快便跑来找孟氏的麻烦。
夏学柱来兴趣,“他家咋啦?”
“说是闹鬼呢,大白日的,哪来的鬼呀?”
“我也去瞧瞧。”
夏学柱跑出,到老夏家,果然见到围满人。
他好容易挤进,就听见自家爷在讲话。
“你家怎就没有个消停时?之前华青峰招来县官老爷,前两日董家娘们儿来闹,今日又说闹鬼,可不可以安生过日子啦?”
夏国庆非常不耐,将夏良河训的和孙子一样。
夏学柱在外面听的有味,就是他心中好奇遇见鬼的夏福杨媳妇儿究竟什么样,因而混进人群,往夏福杨屋走去。
夏福杨屋这会围好多人,撵都撵不走。
众人全都想听听郎中咋说,老郎中只是稍微的将了切脉,就说,“没事儿,就是受惊,好好歇息就可以。”
“可是郎中,我媳妇儿脑袋后边好大包,怎会没事儿?”
老郎中看了夏福杨一眼,“你也说是包,过些天便消了,急啥?”
夏福杨还想说啥,老郎中已出去了。
他一走,其他人立即问起,“福杨媳妇儿,究竟怎回事儿,你有没看见谁砸你头?不会真撞鬼了吧?”
已然醒来的鲍常慧忍不住打寒颤。
她也不知被谁给砸了脑袋,可是她清楚自个昏过去时压根便不在河边。
她是在山底下下时,感觉头一疼人便不省人事儿。但方才救她的妇女却说,瞧见自个时,自个是站上游河旁边,叫两声她也没有应,反倒往河中栽去。
而她身旁,一人全都没。
那模样,就和鬼上身一样。
全都不用旁人提醒,鲍常慧几近是第一时便想到梁氏。
最初自个将梁氏推下河时,可不就别无二致么?
但问题是,她推梁氏时,刚好在河拐角,那时有大石头将她影子遮住了。
因此旁人看不见梁氏是自个栽的还是被推的,只是众人那时都想不到会有人歹毒到这地步要将人害了,因而夏福柏问起时,河边的妇女就都说她是自个脚滑。
偏巧梁氏还变傻,当然没法子替自个辩护。
可鲍氏不同,她落水地四周没遮挡物。大伙儿都看的清,她便是独自一人站河边身体前倾,那时还有个妇女叫她声。
而后,她便栽倒下去。
鲍常慧如今想起还怕,她乃至感觉梁氏可能便在自个的身旁。
屋中的人还在议论,夏福杨被吵的头痛,猛然吼了声,“全都出,没有听见郎中说我媳妇儿需要歇息么?滚。”
说着便叫自个的长子,12岁的夏静凯赶人。
夏静凯操起边上的扫帚便挥,“全都吃饱撑着没事儿干,全都给我滚。”
他这样一来,人全都断断续续出去,就是嘴中不干不净的说鲍常慧合该,这全都是报应。
夏家三房夏福果夫妇俩也出了,俩人对看了眼,笑了声。
现在两房撕破脸,根本不打招呼。
见到鲍常慧遇见这类事儿,俩人心中都说不出的爽快。
谁知刚预备回房,忽然听见墙角那里传来议论声。
夏福果的步子便猛地停下,他还将玉氏也拉住,嘴角“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