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容点头,垂头继续画。
齐骏宁说,“并且按照你说法,他最初遇见的那个带兵的大人就是定州府这里过去的钱统领,从他平乱有功后,已然去京师。我会去信,叫京师的好友帮忙问一下钱统领,瞧瞧有没你爹的消息。”
夏静容眼一亮,忍不住停笔,“谢了。”
“不用,实际上你也讲了,你爹是在平乱后半月才离开晋阳府。他会离开,必是确定你们不在,乃至知道你们去向。他可以去的地方不外乎俩地方,一是夏家庄,另外一是定州府。”
夏静容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她父亲在定州府,有齐骏宁帮忙当然比她自个找的强。
她画好草图纸,全都交给了齐骏宁。
待他要走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话。
“你一直呆在青水县没有回京师,就是由于那个贼匪后面的人还没有抓到?”
夏静容早就觉的怪了,新帝登极都大半年,应该提都提拔了,应该调回京师的都调回了,偏巧齐骏宁这新帝心腹,竟然一直呆在青水县当个书堂先生,咋想都不对。
齐骏宁豁然抬起头,尖锐的眼睛在她身上剜了下。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压轻声音警告的讲了句,“这些事别瞎掺合。”
夏静容立刻做赌誓状,“我自然不掺合,上次如果不是为挣点钱傍身,我连缉拿令都不敢画,这会都有些后悔。我还有一家要照料,你们这些动刀动枪的千万不要找我。”
“真是贪生怕死啊……”
“那必须的。”她还非常骄傲的模样。
齐骏宁便没有见到过这样无耻的女人,气的险些想把手中的几副画丢回给她。
偏巧夏静容还没有完,非常严肃的说,“倒是你,我小弟跟表弟可全都还在你书堂上学呢,你不要连累到他们。”她在想要不要换个书堂。
齐骏宁险些没有给她给气死,“我自个也有妻女要照料,涉险事绝对不做。”
“那就好。”
齐骏宁转过身便走,夏静轩分明一身正气,咋他姐却是这副德性?
对了,夏静轩还整天中说要和他长姐学习,瞧起来以后他的想法子将他的想法扳回。
夏静容扬了扬眉,可算走了。
她终究能出门。
可是,出大门才两步的夏静容,再度被险些撞到自个前面的大马车给惊的后退两步。
娄昭岗来,这一个俩的全都这样回事儿?不是昨日才见到过面么?
娄昭岗精神抖擞从大马车上跳下,“静容,我来查看工坊。你不知道,你跟史毓贤不在的这段时日,全都是我在看着工坊的,这全都养成习惯,一天不来全身都难受。”
他伸腰,非常敬业的模样,“我想着这工坊左右还有几日便要歇,就索性有始有终,顺带也好和你说说这些时间工坊中的状况。哦对了,晚点我回去时再给我拿两把你从蓟州城带回的白笋干儿,我爹仿佛挺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