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说你们滨海成立了古玩协会,我是打算亲自去你们滨海转一圈的,可惜我太忙了。”
“我还听说你们滨海古玩协会有个会长,今年才二十多岁?”
“叫什么江远是吧?”姜铭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江远,“你就是江远吧?”
江远眉眼低垂,轻描淡写地瞟了姜铭一眼。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傲慢才好,”姜铭笑了笑,“我儿子姜聪和你年纪相仿,也不过是得了个江都古玩圈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
“既然江远你能够当上滨海古玩协会的会长,想来对古玩也是懂一点的,一会儿你们可以交流一下,互相学习学习。”
江远‘呵呵’冷笑一声,“好啊,那一会儿我就指点指点一下晚辈。”
听到‘晚辈’两个字,姜铭瞬间皱眉。
姜聪更是满脸不悦地看向江远,“你很狂,希望你有狂妄的本事!”
“你觉得我狂妄,是因为你太高估了自己,”江远轻笑一声,“我已经够谦虚了,不然的话,我会说: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切磋!”
章文刚这时候站在了江远身后,满脸怒气地看着姜聪。
姜聪看到章文刚,也愣了愣,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神色有些不自然,却什么都没说。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藏品摆在了台面上。
所有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区域。
随着一声锣响,外围的人群开始涌入。
不多时,整个场地便已经人山人海。
他们站在各个区域,开始欣赏众人带来的藏品。
惊呼声、赞叹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想来也是,敢带来参加交流会的古玩,有哪一件不是珍品?
江远这时候看向章文刚,轻声道:“跟我来。”
章文刚点点头,跟在了江远身后。
江远没有走向最近的属于江都古玩协会的展区,而是先朝左边走去。
江远的目光扫过台面上的每一件古玩,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章文刚已经看得眼花缭乱,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江远问道:
“我们不去找姜聪说理吗?”
“说理?”江远冷笑一声,“理是说给讲道理的人听的。”
“对不讲道理的人说理,那就是白费口水。”
说话的同时,江远停了下来。
江远面前的摊位上摆着一幅徐悲鸿的画,画的是一幅《春耕图》。
画面很是生动,用笔很是老练,造诣颇深。
看纸张也是老的,上面的题字也完全符合徐悲鸿的特点。
可以说,一百个人来看,九十九个人都会说这幅画是真迹。
可江远却一眼看出来,这画有问题。
哪怕临摹之人的绘画技艺很是高超,做旧工艺也很完美,可耐不住江远有一双‘火眼金睛’啊。
“这幅画,我可以上手看看吗?”
这幅画的主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副眼镜儿,有些趾高气昂地看着江远:
“你才多大,看得懂徐悲鸿的画?你是哪个古玩协会的小辈?”
这中年人没有听到刚才江远和姜铭的对话,自然也不知道江远是滨海古玩协会的会长之一。
本来江远想委婉地提醒这位宝主。
可看他这高傲的样子,江远便冷笑着转身。
正好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经过,他一听‘徐悲鸿’三个字,顿时兴奋起来,“哪
里有徐悲鸿先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