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老就写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江远。
加上他上次从江远手里买的那件翡翠观音,这短短时间他就支出了一百万,几乎把他所有的存款都掏空了。
可柳老爷子丝毫不觉得吃亏,他是一个真正的爱玉之人,何况,那件玉观音和这块帝王绿,以后绝对会大幅升值。
看着江远把支票收进口袋,柳老爷子满脸凝重地看着江远,“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上次你拍卖那批古董我就想问你了,看你的年纪,不该有这么好的眼力才对。”
其他人也注视着江远,都想知道江远的来头。
“我就是个种地的,喜欢古玩罢了,今天全是运气,”江远随后应付一句,又换了话题,“对了柳老,我想给小军请几天假,带他去景德镇办点事情。”
见江远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柳老爷子也不多问,点点头道:
“去吧,以后有好的玉器,先想着我。”
“得嘞,”江远应了一声,喜滋滋地带着刘小军往院子外走去。
货车颠簸着开远,只留下一道道敬仰的目光。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黑石头居然是帝王绿。”
“其实,我一看见江先就觉得他深藏不露。”
“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江远自然不知道那群人的感叹,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心地哼起了小调。
刘小军满脸崇拜地盯着江远,“江大哥,你太厉害了,五十万,这可是五十万啊!”
“咱们还玩儿什么古董啊,以后专门玩石头吧,一个月开一块帝王绿,三年就能当首富!。”
“想什么呢!”
江远皱眉看了刘小军一眼,“你真以为帝王绿那么容易遇到?”
“别说帝王绿,就是品质稍微好一点的玉石都很难开出来,你看今天那些人,他们可都是专业的,结果呢,有几个人开涨了?”
江远这一泼冷水,让刘小军也冷静了下来。
“那江大哥,这五十万你打算怎么用?”
江远想了想,道:
“等你拜师宴之后抽个时间,先带你姐去京城把手术做了,她的病要紧。”
“剩下的,留着收古董用。”
刘小军瞬间红了眼眶,“江大哥,我··我··谢谢你!”
“大男人流什么猫尿?”江远白了刘小军一眼,“别矫情,这都是我该做的。”
刘小军满脸疑惑,“怎么是你该做的呢?”
“因为你上辈子救过我的命,”江远眉头一挑,“咱们上辈子就是好兄弟。”
刘小军笑了,尽管他觉得江远是在开玩笑,可还是让他很感动。
江远开着车子一路颠簸,将近一个小时后才到了火车站,然后买了两张明早十点的火车票。
接着两人又去了银行,将江远身上的支票全部换成现金存进了账户。
第二天上午,江远带着刘小军赶到火车站。
一上车,刘小军就满脸兴奋地左顾右盼,这还是他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出远门。
滨海到景德镇大概需要六个小时,江远一上车就闭上眼睛打盹。
忽然,刘小军拉了拉江远的胳膊,还朝着斜对面的座位努了努嘴。
江远侧头一看,斜对面坐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怀里还紧紧搂着个黑色布包,满脸的警惕。
此时,坐在老者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也正紧盯着老者怀里的布包,满脸好奇道:
“大爷,你这搂着什么好宝贝呢?”
“关你啥事儿?”老者又把包搂得紧了些。
那年轻人笑了笑,“你既然带着宝贝出门,必然是想出手,不如让我上眼看看?”
老大爷打量了青年两眼,摇摇头,“你不像识货的人,我不给你看。”
刘小军忍不住笑出声来,瞬间惹得那青年怒目相视,“笑什么笑!”
刘小军连忙忍住笑意,摆摆手道:“没事儿,你们聊。”
“我有钱,”青年从怀里取出一叠钞票在老大爷面前晃了晃,“只要你的东西好,价格好商量。”
老大爷想了想,点点头打开了布包。
原来里面裹着的是个碎成了三瓣儿的瓷碗,看上面的彩绘,应该是一只飞鹤呈祥图案的酒碗。
江远瞬间皱眉,这老大爷打开包裹的瞬间,就有光芒射了出来,光芒算不得太,却也说明这几块碎瓷片是老物件。
那青年显然有些眼力劲儿,接过瓷片看了看,点头道:
“清晚期景德镇的东西,可惜碎了,加上这东西存世量很多,价格不高,你这还碎成了三瓣儿,也就值个十块钱。”
“十块?你这年轻人不地道!”
老大爷满脸怒气地收回瓷片,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和那年轻人谈了。
“那大爷你开个价嘛,买卖都是谈出来的嘛。”
“你要诚心要,就给八十。”
那青年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数了八十递给老大爷。
就在老大爷要接过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攥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脸一黑,“你t谁啊?”
江远冷笑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但你拿假钱骗人就不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