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将军与徐晃将军自颍川进兵,一路攻克颍川,轩辕关,伊阙大谷等关,战功卓著,现封高顺在右将军,领颍川太守,封徐晃为前将军,领执金吾,张宁收复河东郡,攻弘农,破函谷,合攻雒阳,封左将军,领河东太守!”
刘擎又一想,还有杨奉,现在正在镇守函谷关呢。
“杨奉先有救驾之功,后有镇守函谷之功,封平寇将军,领河东郡都尉。”
刘擎一气呵成,大封特封,将一系列重要军政职务,直接垄断了。
一个字:爽翻了!
接下来,便是重点了,刘擎目光扫过郭嘉,田丰,崔琰,又看了眼王允。
王允被看汗毛一竖,本能的觉得刘擎要冲他来了。
“将士征战沙场,功勋卓著,然要论首功,便在谋划之人,这两位,便是雒阳之战的谋划者,天子能回朝,本王与诸位能安坐于此,靠的便是他们运筹帷幄。”
“郭嘉,田丰,上前听封!”
郭嘉与田丰上前,郭嘉精神不佳,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睡不好,还是因为水土太服压根就没睡。
田丰也是一去数载,时隔数年再上朝堂,心中颇有感慨。
“郭嘉出谋划策,封军师中郎将,为本王首席军师!田丰谋划有功,且治政有为,封——”
刘擎突然一顿,看着王允与杨彪。
“司空!”
果然,此言一出,王允和杨彪两人目光陡然一缩。
听到郭嘉的封赏时,两人还不以为意,都知道郭嘉对刘擎的重要性,连郭嘉都这么封,那这个叫田丰的,应该不会比他好,然后刘擎一言,直接令令人呆若木鸡。
司空!
一步登天,位列三公。
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杨彪做上这个位置,依靠家世,还颍川做官数年历练,最后还有PY交易,才最终坐上三公。
王允就更别说了,多少次硬刚十常侍,生死边缘刷出来的名望和存在感,最终也是董卓拉了他一把,借着貂蝉出嫁,沾光做了三公。
而田丰的资历呢?
早些年做过侍御史,后来中山相,然后一步司空。
刘擎知道自己有些草率,如此要职,自己人不做,难道叫外人做?然后以后有个什么事,跳出来反对本王?
王允和杨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谁也没有开口。
王允刚刚开在为貂蝉的隐瞒让自己错失一手好棋而耿耿于怀,现在得罪渤海王的事,万万不能做。
而杨彪虽然在战斗中转变了立场,但那时候渤海王军已经入城了,他并没有起到什么扭转战局的作用,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好态度,而光靠一个好态度,是没有资格和刘擎叫板的。
看着两位都冲自己笑了笑,刘擎觉得此事应该顺利了。
“谁赞成?谁反对?”刘擎确认了一声。
百官噤声。
就在刘擎突然宣布“就这么定了”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下官反对!”
刘擎顺着声音瞥了一眼,之间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官,微微颤颤的上前。
突然,他双膝跪倒在地上,哭诉道:“先帝啊!走了一个董卓,又来一个董卓!”
全场哗然,没想到耿老头竟然这么直接。
御史一系的官员更是被惊出一声冷汗,御史中丞更是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位……怎么称呼?”刘擎问。
老头跪着立直了上身,道:“下官耿挚,现为御史台令史,大王战无不胜,忠勇无双,下官心服口服,然我朝三公之位,非有德之人不可居之,田丰田元皓,不在其列,恳请大王,收回成命。”
刘擎眉头一皱,非有德之人不可居之?还指名道字的说出田丰之名,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郭嘉一听,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连忙蹭了蹭田丰的胳膊。
“田司空,你认得这个耿挚吗?”
田丰的脸色已经回答了郭嘉。
两人有过节!
刘擎虽然看出来了,但不想撤什么德不配位的事,不管田丰先前在朝廷为官事,是自己失望辞官回乡的,还是遭人排挤落魄回乡的,他都不在意。
他只知道,田丰在自己帐下行事稳妥,办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虽然御下有些严苛,但也没有做出什么打杀之事,可以说数年来,毫无劣迹。
凭耿挚一言之“无德”,可笑!
田丰正欲站起说话,刘擎却一手拦住,自己起身走上朝堂之前,俯身看着地上的耿挚。
“耿令史惧死乎?”刘擎问。
耿挚昂首看着刘擎,以为刘擎是拿他的命在威胁他。
他一脸桀骜,回道:“大王不用威胁下官,下官不惧死!”
“那袁术在雒阳僭位,自称代天子之时,你可有跳出来,指着袁术的鼻子,骂他是不忠不德之人?”
耿挚刚欲开口,突然喉咙被某种东西卡住了一般,生生将他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渤海王不是威胁。
而且这个问题,彻底把他难住了。
诚然,袁术在雒阳为所欲为之时,雒阳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包括司徒王允,包括太尉杨彪,自然也包括令史耿挚。
百官此时豁然开朗,直叹渤海王好手段。
他没有让田丰解释,也没有为他开脱,而是一句反问,直接将提问者的立场置于尴尬之地。
百官心中无不兴庆,幸好自己没有出头,不然面对这个问题,谁敢接。
刘擎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缩头的怂货。
陛下都已经放话不追究了,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找不痛快么。
才几天就望了雒阳是谁打下来的?
耿挚再对上渤海王的脸,脸上带着戏谑与不屑,而耿挚脸上的桀骜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惭愧之色。
刘擎又道:“似尔等货色,有何资格质疑为大汉出力的功臣?”
耿挚脸色煞时一青,两眼一瞪。
“噗!”
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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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