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吾友蒋钦在盯着!”
战船悄然渡江,借着水势,来到斜对面。
一船接一船的将士,战马,顺利汇聚于岸边,张辽与朱皓,眺望南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南昌南面林中,数道目光向外窥视,
“义公,林外那些人,是谁的人马?”朱治问。
他刚赶到此地。
韩当摇摇头,“看那个背着木弓的,应该是头领,他们好似知道我等聚于林中,故意在此露迹的,可能是南昌守军,也可能是渤海王的部下。”
“渤海王部下,未听说有此人啊?”朱治道。
“兴许是无名小卒呢,他怎会派一大将来盯着此地,我猜,他是庐江来的,故而比我们先到,但渤海王兵马,却未必快于我等。”
“如今聚了多少兵马了?”
韩当回道:“君理,算上你的,三千左右。”
朱治盯了盯前方,“不若我军先试探攻一攻,看渤海王兵马,是否到了,若南昌仅有郡兵把守,自然挡不住我等。”
“不等少主了?”
“少主最晚渡江,恐怕还要数个时辰才能到,机不容失!”
韩当心中,其实也想战,见朱治坚持,便同意下来。
“好,我军已经休整完毕,我来做先锋!”
商量到位,韩当点兵准备出击。
林外,蒋钦布设的眼线很快发现林中的动静。
“头儿,林中兵马,似有集结之势!”
蒋钦一听,当即下令,“速将消息告知周将军,其他人,随我退!”
蒋钦自知兵力不够,他这点兵,几乎都是弓手,突出一个视力好,感知强,若是敌军要硬碰硬,他可不够看的,于是果断撤军。
韩当杀出林中时,林外早已空空如也!
“狡猾的家伙!竟然逃了!随我来,进兵南昌!”韩当一声令下。
韩当麾下近千骑,还有千余步军,一股脑儿冲南昌冲去。
“报——”
“将军,林中兵马已军杀出,蒋统领已撤回!”
周泰闻言,当即望向张辽。
“过江战马,尚不足千,不过,不能坐视其攻向南昌,我先率军挡之,幼平,你……”
“我与你一道出战!”周泰打断道,“渡河之事,幼安能完成。”
周泰说着,看向周平,周平连连点头,“放心吧兄长!”
周泰说着,走向自己的战马,取下马槊,这战马,是主公赐的,这马槊,也是主公赐的。
看着手持铁槊来到跟前的周泰,张辽不由得一阵熟悉,他手中的槊,是主公的兵器!
难怪北上收复陈国时,主公与鞠义比试,要借兵器。
“幼平,你这兵器,与我的倒是一对!”张辽笑道。
这一点,周泰早就发现了,并也猜到张辽的兵器,也是主公所赐。
“你我共持主公之槊,倒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今日便并肩杀敌,以壮大王声威!”周泰说道,舞动长槊,将之别到身后。
“幼平说得好!众将士,随我与周将军迎敌!”
张辽举槊过头顶,战马前蹄一震,奔向前方,聚起来的骑兵四五成行,紧随其后,形成了一条长龙。
半道上,周泰便遇见回来的蒋钦。
“公奕,前方如何?”周泰问道。
“林中大军已朝南昌而来,我在远处看过,约有三四千人。”蒋钦回道。
“这位是车骑将军,张文远。”
蒋钦当即投去羡艳的目光,如此年纪,比他和周泰都要小,竟然已经位居高位,车骑将军,位衔只在大将军之下,可以说是传说中的职位了,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
“文远,这位便是蒋钦,与我亦算老友。”周泰介绍道。
张辽笑笑,“蒋公奕,幼平可已和我说了数次了,听说你有百步穿杨之箭术。”
蒋钦讪讪一笑,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车骑将军,竟会如此对自己说话,蒋钦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道:“雕虫小技,不足称道。”
三人并行驰骋,时不时侃上一句。
“此处已是丰城地界,敌军自西南而来,沿阁皂山进兵,此时,怕也到了丰城了。”蒋钦介绍道。
丰城乃是南昌以南一座小城,不过连像样的城墙都没有,只有半人高的土墙,算是南昌门户。
“我军乃是骑兵,便不靠近丰城了,此处地势平坦,我军便在此处暂歇,以逸待劳。”
主要张辽军已经奔袭日久,也就过河的时候,歇了一会,此时能抓住机会休息,张辽也不会放过。
“好,一切依文远的,自此刻起,我与公奕,便是文远帐前一小卒!”周泰说道,一把将槊杵在地上,空出两手,好不悠闲。
张辽紧目盯着前方,上空隐约可见烟尘飞扬,应该就是所谓的孙坚军了。
“我三人并肩作战,一起杀敌立功!”张辽说着,左手一挥。
数名骑兵当即默契奔向前方,他们所着并非重甲,乃是军中专门负责查探、传递情报的骑哨。
张辽一行,驻足原地。
过了小半个时辰,骑哨疾驰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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