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姬含烟的确是惹怒了江贺褚了,虽然离开的时候,江贺褚就那样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替皇后抄佛经”,但沈皓月心里知道这个惩罚一定比寻常那些看起来严厉的惩罚要来得重。
那位皇后,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沈皓月在心里回想从进宫开始得到的所有关于皇后的信息。她似乎和江贺褚的关系有些疏离,加上常年卧病,后宫里的聚会晚宴她也少有参与,尽管是这样,江贺褚却依然对她尤其地关照,甚至超过姬含烟。这也是为什么姬含烟一直和皇后不合,她用尽千方百计,却还是被皇后压了一头。
沈皓月从“百事通”的南伽那里得知,皇后的生活尤其朴素,甚至是枯燥。每日早起,就是抄经诵佛,一日三餐也不沾荤腥,身为一国之母,皇后的宫中简朴得还不如沈皓月一个贵人。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练字,而这样的生活方式和姬含烟一相比,简直是截然相反。
姬含烟去了皇后那边,就也得过这么清心寡欲的生活,没了颐华宫里上好的吃食,也没了奢侈的用度和待遇,甚至皇后连冰都不要,姬含烟也得就一并热着。除此之外,还得日日替皇后抄经书,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大折磨。
若是说只是物质上的惩罚,那姬含烟或许还可以接受,估计最让她难受的,是江贺褚的另一个目的。
这些年姬含烟在宫中的位份越升越高,得到的宠爱也越来越多,她逐渐开始试图挑战这个存在感过低的皇后的权威,一开始皇后并不搭理她,任由她说那些过分的话,做破格的事情,那时姬含烟还以为这个皇后不过如此,直到江贺褚出手。
他对皇后几乎是接近无理地维护,只要是皇后的要求,他都一并满足,这本来就是对要强的姬含烟的一记重击,这次江贺褚又让她去替皇后抄经书,相当于是昭告众人她姬含烟就是在皇后之下,姬含烟哭成那样也不难理解。
沈皓月对这个皇后越来越好奇了,谁会知道关于皇后的事情?诶!江云赋!
月牙儿:【嘀嘀,在忙吗?】
北轼:【什么事?】
月牙儿:【之前我被姬含烟说成巫女,要被咔擦的时候,是你让皇后来救的我,你和皇后很熟吗?】
北轼:【算不上很熟,但关系不错。】
月牙儿:【哇!你居然能和皇后关系不错!嘿嘿,我有点好奇这个人,可以给我讲讲吗?】
江云赋看了一眼手里的战略地图,正想回复她没空,但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请您拨冗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就简单讲一讲就好~(乞求脸)(乞求脸)】
江云赋叹了口气,将地图放到一边。
北轼:【你想听关于什么的?】
月牙儿:【emm……她是怎么成为皇后的?】
北轼:【江贺褚喜欢她,当年不顾朝臣反对一意孤行立她为后。】
月牙儿:【哇哦!是个意料之外的浪漫故事!但是为什么皇后看起来并不搭理江贺褚?】
北轼:【因为她根本不喜欢江贺褚。】
月牙儿:【啊……忽然就不浪漫了,一下子就变成强抢民女了。】
江云赋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话可不要给别人说了。】
月牙儿:【嘿嘿明白明白,不会让你被牵连变成亡魂的。诶对了,还有啊,这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江贺褚还是那么护着皇后?姬含烟这么得宠,江贺褚也这么喜欢她,但一旦与皇后有关,他真就一点都不顾及姬含烟了。】
北轼:【他似乎是做过对不起皇后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当年是真的让皇后伤心了,皇后一直没有原谅他。】
月牙儿:【这样啊……怪不得皇后一直对他这么冷淡,对江贺褚来说肯定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心里就更有个坎儿了。哎,皇后应该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吧。】
北轼:【白月光?】
月牙儿:【呃……还记得之前你问我是不是原本的这个沈皓月吗?当然不是啦!我来自一个和秦遥姐姐差不多的世界,这个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本书里的,用来形容所爱之人,一种叫白月光,还有一种叫朱砂痣。】
北轼:【原来是这样,明白了。】
月牙儿:【你明白个屁!你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呢,从哪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