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柠来到山洞后,看着坐在蒲团上,身边堆满了各种武功心法书籍的白头翁。他依然保持着刚刚接过剑后,一直看剑的姿势,都未曾动一下。
君柠上前给他行了一礼,道:“阿柠见过师父。”
白头翁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抬头看了君柠一眼,君柠在他眼中看到了惋惜,遗憾,悲伤,痛苦……诸多复杂的情绪。
也许,有些事不是讳莫如深,避而不谈。
而是每每谈起一次,心就像是遭受了一番凌迟,痛苦不已。所以才会刻意避开那些不好的事。
师父他老人家对于祁爹爹之死,心里也有无法言说的痛吧!
“阿柠,过来坐。”白头翁拍了拍身边蒲团。
君柠过去坐下。
白头翁一遍擦拭着剑一边说:“祁秦的这把剑当初是我送的,没想到兜兜转转多年,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白头翁的话音间带着几分哽咽,似乎还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如鲠在喉,不知该怎么说的好。
君柠道:“师父,您就别太难过了。想来祁爹爹也不想看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还在为他难过。”
“可能吧!”白头翁放下了手中的剑,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调整好了之后,他又说道:“听说,祁秦被害之事的真相,是你帮忙查清楚的?”
君柠点了点头,“嗯,我和兄长一起查清楚的。”
“你们有心了。”白头翁回忆道:“当年,听到祁秦突然身死的消息时,我不信祁秦那么容易就死了,我想要查清楚真相,可是祁秦之死,让我心中生了结,我卧病在床多年,有心无力。”
白头翁说着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世事无常。
半晌后,他又道:“后来霄儿过来找我拜师学艺,我心里有了新的希望,这不争气的身体才慢慢好了起来。”
“师父,您别这样说,您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君柠安慰。
“好孩子,你不用宽慰为师。”白头翁摆手道,“自己的徒儿死了,身为师父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真的很失败。”
“师父,我没有宽慰你,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君柠道:“要是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护国大将军祁霄,也没有今日的东楚国。您没有什么都没做,您已经做了很多了。”
白头翁笑了笑,笑的很谦虚,“你这孩子,小嘴儿真甜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单单只是我的孙女儿,不是一国之君。”
君柠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是想要将我当成孙女儿,也是可以的。”
“不可不可。”白头翁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哦!”好吧。
“霄儿娶到你,是他的福气。”白头翁叮嘱道:“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阿柠,你和霄儿以后一定要好好过,你们能有今天着实不容易。”
“多谢师父叮嘱,阿柠明白。”
“这夫妻之间啊,一定会经历很多的风风雨雨,希望阿柠和霄儿能永远不要说放弃,安稳度过此生。”白头翁说完了,顿了顿,又道:“好了,阿柠你出去吧,让霄儿进来。”
“是,师父。”
君柠退出去了,换了祁霄进去。
君柠稍微有些想不明白,师父为何不能让他们两人一起进来,一起谈话,非要一个一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