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遇伸手把人拉进怀里,眼尾泛着红晕,嗓音低哑地跟她说话:
“小檀儿,哥哥不是懦夫。”
七年前,被宋蓝玉欺骗,丢她一个人跟生死不明的绑匪共处一室,让他疯了整整五年。
五年间,他什么事情都试过,他活得生不如死。
两年前在榕城,如果不是她主动靠过来,现在的他可能已经是一堆青灰白骨。
姜檀儿心疼了,垫着脚亲了他唇角:
“别难过,没说你是懦夫。只是事已至此,你不需要再开什么发布会,哥哥们不会由着我被欺负。”
宴时遇没必要再把伤口揭给其他人看,反正现在舆论都是冲着她来的,木已成舟了。
宋蓝玉抛弃他,冷暴力他;晏家人践踏他,折磨他,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既然捡他回家,就不许他再受人欺负。
过去二十年的阴影,她可以花一辈子去治愈他。
旁观的姜意浔重重地叹了口气,糖宝是彻底废了。
“唉声叹气什么,智商两百的人,能差到哪里去,让他在JS集团谋个差事先从底层做起。”
姜景衍撒了宴时遇一眼,不行就慢慢培养吧。
宴时遇消失了两年,小丫头连哄都不用哄,就原谅了他的不辞而别。
糖宝对宴时遇特别用心,当真有种情不知何起的感觉。
听到哥哥们在议论宴时遇,姜檀儿转过头去解释:“大哥,二哥,宴时遇他不缺工作,他是JT……”
话只说了一半,又被堵了回去。
只不过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唇。
姜檀儿都无语了,眨巴着眼睛警告。
亲她做什么,哥哥们都在!
不让她说,她不说就是了,干嘛动嘴!
客厅里的两位两百五十瓦的姜氏电灯泡突然就哽住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眼神里了。
姜意浔:心情突然不爽了,要不还是剁了喂鱼!
姜景衍:手术刀都带好了,横着剖还是竖着剖!
“咳咳!”
姜意浔重重地咳了两声。
杀气腾腾地望着妹妹捡回来的拖油瓶,眼神警告。
宴时遇这才松了怀里的小女人,挺直了身子,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她的唇。
他是真亲不够,甜得要命了。
“一个男人别总黏着女人,一点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跟吃软饭有什么差别。”
姜意浔着他那一脸的痴恋,满眼都是自家妹妹,忍不住地数落。
想进老姜家的门,得有点出息。
“我会努力不吃软饭。大哥,二哥,时间不早了,她该睡觉了。”
宴时遇心不在焉地应着话。
眼神全在姜檀儿身上了。
姜意浔脸色一沉,这是要赶他走啊,怒气又冲了上来:
“宴时遇,你自己闹出来的事,把姜檀儿牵扯进来,还嫌我多管闲事了?”
“姜檀儿她现在被全网群嘲,你问问她睡得着吗?”
“姜檀儿你这个蠢……你真是被惯坏了!”
姜家这宝儿现在正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声誉尽毁,谁有心思睡觉?
姜意浔一句一个姜檀儿,恨不得把这三个字给咬碎了,火气烧得正旺。
“大哥,你要有力气使不完,去公司加班加点想对策,轮椅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姜景衍有被无语到,大哥这暴脾气没冷静三秒,又被气晕了。
姜意浔:……
弟弟妹妹,个个都爬到他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