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雪说着说着,后来就笑了。
笑声苦涩,肝肠寸断。
姜檀儿红着眼,愧疚到不知道怎么说话,手足无措地抠着指甲。
她那天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白晓雪用手背擦掉了眼泪,毅然决然,
“你要是嫌我脏,不想收留我,我可以走,反正我的确是太脏了,不配做你闺蜜。”
姜檀儿慌忙摇头,走到白晓雪身旁,又安抚地抱了抱她,
“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白晓雪委屈地抽泣了一声,
“那你晚上陪着我睡,我到现在仍然是整晚整晚地做噩梦,害怕到睡不着觉。”
姜檀儿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了,她微笑着朝着白晓雪伸手。
白晓雪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姜糖,你帮我吹头发吧。”
姜檀儿笑呵呵地应着好,转身去拿吹风机。
当时白晓雪抱膝坐在沙发上,而她站在白晓雪身后,低着头,认真细心地吹着。
隐隐约约听见白晓雪问她了一句话。
“姜糖,宴时遇不喜欢我来,是不是?”
姜檀儿没回答,她纯属当没听见。
宴时遇不是擅长隐藏情绪的人,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把不欢迎晓雪也都表现在言行举止里了。
她夹在中间太难了。
吹干了头发,白晓雪又拉住了她,
“姜糖,你能不能给我煮点饭,我饿了。”
姜檀儿做了个OK的手势,立马就给安排上了。
她特意网上百度了榕城家常菜的做法,忙碌地在厨房走动,尽力做着最丰富的晚餐。
而白晓雪兴冲冲地给她打下手,似乎也是忘记了不愉快。
当姜檀儿把最后一碗汤端上餐桌,开始解围裙,顺**代:
“晓雪,你先吃,我有点事。”
白晓雪跟着放下了已经握在手里的筷子,
“你是要出去找宴时遇吗?”
姜檀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她要是再不去找,宴时遇那傻男人又敢把自己灌醉。
可听说她要离开,白晓雪脸色却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可以不出去吗?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一个人容易鬼胡思乱想。姜糖,你给宴时遇打电话,不行吗?”
姜檀儿心疼闺蜜,没出去找,只是给宴时遇打了电话。
奈何接连打了两个,都没有接通,让她有点担心。
可她不吃饭,白晓雪也不动筷子。
于是只能把手机放到一旁,夹了菜给白晓雪:
“晓雪,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见她吃,白晓雪这才拿筷子端碗吃饭,一边吃,一边称赞:
“糖宝,你对我真好。”
姜檀儿傲娇地昂着脸,眼眸弯弯,
“那必须,可没人敢使唤我这个首富千金做饭,连宴时遇都没吃过呢!”
白晓雪顺势吹捧,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水,跟她要求:
“劳烦首富千金给我倒杯水,让我再享受一下特权。”
姜檀儿是有求必应,起身又去倒水。
趁着姜檀儿离开的功夫,白晓雪迅速拿了放在桌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