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汐,来的正好,”芙蒂雅微笑着看了看鲡妃,她和鲡妃的身份相当,除了还未甦醒的阒水魔帝,只有她才有资格直呼鲡妃的名字,“他的血魄神力既不强大的过分,也不苍老,有着年轻的jing力和炽热,就像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西方的人间英雄一样,而且,他还更多了些凶戾和粗野,简直就像是上天对我们海神族的眷顾,这真是完美的神力,最恰到好处的祭品了。”
鲡妃看着甘斐的背影,贴在巨大的紫se光柱之上,一动不动,渺小的像是蝼蚁:“看来还真是安排对了,他没惹什么麻烦吧?他差点让我的弟弟陷入苦战呢。”
虞洺潇面se一凝,想要反驳几句,但芙蒂雅咯咯的笑声,使他暂时放弃了申辩。
“是吗?他竟能使我们俊美英勇的洺潇陷入苦战?不过确实在一开始,他可凶恶的很呢,我只不过刚说了一句话,他就已经杀了过来,要不是我躲闪的快,几乎也被他伤了。他真是个难对付的人,要不是海神的神力吸附,我可没有把握能够毫发无伤的杀了他。”
虞洺潇看了眼芙蒂雅,整个阒水之中,除了阒水三怪,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还有这个祭司的存在。她是阒水一族在上古时代横行西方世界的统帅,在西方,和那里的人间杰出勇士展开了一次次搏杀,也正因为在西方的时ri太久,她所接受的很多都是西方的宗教,文明还有语言,直至阒水魔帝被轩辕黄帝所败,陷入了数千年的龟息之中,这位祭司才返回阒水,并以无比的忠诚cao持着魔帝甦醒的一切事宜。她和鲡妃,一个是被委以重任的得力干将,一个是魔帝最宠爱的女人,所以她们两个才是阒水现在身份地位最高的,只不过一个更广为人知,一个隐于幕后罢了。而她说的竟然也和姐姐鲡妃说的一样,这斩魔士当真不可小觑,竟令阒水仅次于魔帝的两大高手都发出这样的感叹。
灵祭进展的很顺利,鲡妃也放下了心,甚至还有心情寒暄:“神祭司,你的东方语言可越来越好了,讲的真流利。”
“除了关注海神的再次复苏,在这里我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做呢?那便是学一学人间的语言喽,东方的语言真难,很多成语和谚语我还用的不娴熟呢。”芙蒂雅现在的表情也很放松,其实更多的,是因为灵祭祭品的完美而产生的欣喜。
“那可真是巧了,这里还有位满腹经纶,殚见洽闻的东方才子,本尊本是想和斩魔士一起除了他的,现在,倒是可以留给祭司姐姐解个闷。”虞洺潇妖术超卓,不必举目相顾就知道时寔躲在雕像之后,信手一抬,墨绿se的气流裹着时寔,把吓的哇哇大叫的时寔给生生拖到了芙蒂雅面前。
看着形容不堪的时寔,芙蒂雅皱起眉头:“这个人吗?没有神力,没有人间英雄的气概,样子也难看,我可没什么兴趣。”
到了这步田地,时寔也索xing横了心,怎么着我祖上也是太子门大夫,我也算是名门之后,岂能被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小瞧了?当下破口怒道:“什么劳什子英雄气概?自古男子,便以君子之道而为重矣!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又曰: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尔等碌碌妖孽,岂知君子之行?君子之xing?君子之cao守哉?我……我便是君子坦荡荡,尔等……尔等便是小人长戚戚,不,是小妖长戚戚!”心慌胆战之下,口不择言,脑子想到什么古文书语便是一股脑儿的倒出,也不管贴切不贴切。
话没说完,时寔身上便是一紧,喉头如遭铁箍,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渐渐翻了白眼,不消说,定是虞洺潇看他出言无状,暗施法术,就待取了他xing命。
芙蒂雅却颇有兴味的想了想时寔的说话,玉手一挥,将虞洺潇扼杀的妖力消弭于无形,轻声笑道:“洺潇慢着,刚才我听他说那些话,倒是很好玩,嗯,先留他活一阵,我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时寔得了气,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横眉冷对,从芙蒂雅一直到鲡妃和虞洺潇身上,然后,干了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直愣愣的伸出手,一把摸在了芙蒂雅的酥胸之上。
“放肆!”虞洺潇沉声怒喝,力随念起,时寔还没来得及收回这只猥琐的手,便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撞,身形不由自主的被大力撞飞,远远的抛落下来。
芙蒂雅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止不住的格格娇笑:“这个有趣的东方人,他好像对女人的身体很向往呢。”
鲡妃则冷冷的哼了一声:“se胆包天,刚才才言之灼灼的说什么君子,这就是君子干的事情么?”
时寔虽是书生文士,但似乎颇为皮粗肉糙,在大力的撞击下竟还能站得起身来,抹了抹嘴角腥甜的血迹,大声道:“我……老子这就是君子坦荡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藏着掖着,老……老子就是看这女人胸大,老子摸也摸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便杀你也嫌脏了我的手。”虞洺潇用轻柔的嗓音说道,虚指一点,一道白光直she时寔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