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正文之前,作为中国球迷,希望下午开赛的中国队能够打出个开门红,并在此次亚洲杯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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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桀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怎样的暗算,千里骐骥那顺势趁隙的一击绝不仅仅是注入奇毒而已。是的,单单一个鬼蛇涎毒,哪怕再加上虻山本族的蛇妖之毒,都对郎桀无法造成根本性的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削弱其战力,迟滞其行止,应该说在当前有天灵鬼将及如许阒水之众的出头下,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化解消弭。
然而千里骐骥的狠毒就在于这一击除了附缘其内的毒液,还随同蕴含了破体罡气的暗劲,你郎桀驱除奇毒可以,却难以抵御随之而来的罡气爆裂;当然,你也可以着力化解破体罡气,但那就只能任由毒素向经络脉息中的渗入,这是相辅相成顾此失彼的阴损招数,郎桀一时不察,便着了道儿。
现在是罡气沿着郎桀刚刚发散而出的玄力趁虚而入,灵息彼此冲突而引起迸炸,郎桀终于抵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千里骐骥抹了抹血渍未干的面孔,终于如释重负的一笑,在短时间内,郎桀将再无法对他构成威胁,这对于今天的局势来说,简直是决定性的。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他隐忍之下的后发制人已经得到了回报,有了这段时间作保证,群龙无首的阒水之军注定难毕其功,而挥师回转的虻山天军也很有可能及时到达。
还有一个好现象,封凝茹丹夫人的冰凌正缓缓开裂,这表明郎桀的功力在急剧衰弱之中,连维持已然成功的术法都有些难以为继,千里骐骥将手轻轻抚在犹然僵硬未收的长尾之上,感受着刺骨的寒意一分分的消退。
……
灰蓬客与天灵鬼将的对战也是形势大好,虚影灵体,这一点千里骐骥早在灰蓬客虻山之行的时候,便从白狐的窥测中知晓了,至于这个灰蓬客何以竟用幻化的灵体就能做下这许多大事来,他的真身又在何处,这些就不在千里骐骥目下的考虑中了,他只知道,灰蓬客依然还与虻山有着牢不可破的缔盟之约,他需要虻山的助力,而虻山也同样需要他的援手相帮。
再如何霸道绝伦的力量打在一片虚无之上,仍然是劳而无功的。纵使天灵鬼将已经因地制宜的用上了专门对付灵体的阴煞之力,可是这样的打法对他一向习惯的雄力迸发颇为不适,过于反常的方式使他渐渐变得束手束脚,事倍功半;这在实力大致接近的对决中,却又无疑是极为不利的。灰蓬客在戟风刃影中游刃有余的往来趋避,间或觑准来势巧施还击,天灵鬼将大开大阖的身法却滞慢了下来,灰蓬客防不胜防的阴阳之劲简直就是他灵甲胄身的天然克星,他的肩甲、胸甲,乃至胁下部位都留下了灰蓬客戟指刺划的痕迹。
远处一直呐喊助威的厉魂鬼卒看出不妙来,他们泛带起阴风阵阵,开始做着向天灵鬼将靠近的努力,却被尽忠职守,不退半步的天军阵形挡住了去路。
同样着急的,还有怔立了半晌,观战多时的阒水武士们,断海一声怒喝,再次引军发起了攻击,在他看来,自己同样有与千里骐骥或者这灰蓬怪客一战的能为,他所要做的是速速冲破虻山妖军的阻隔,直冲到对方面前;而汇涓和霓裳夫人眼见郎桀遇险,早已命晁公遗亲领的近卫军投入了战团,可剩下不足两千众的天军妖兵当真硬气,在阒水武士的重重冲击下兀自不溃,尽管两方交斗之中不时有妖兵中创倒地,可阒水想在片刻之间一鼓而下,却也是再所难能。
……
界门大开,数之不尽的天军妖兵如同倾泻直下的巨浪怒潮,滚滚而入。镇山君亢声长啸,搅得风云变色,天地彻响,他在宣称:大军已归,勤王救驾!
已经有少数冲的过前的阒水武士在不远处布防,几乎只是一瞬间,便湮没于虻山天军的浩荡洪流之中。
……
千里骐骥察觉到了远方传来的风息鼓荡,抑制不住的仰天大笑,他此刻衣襟残破,胸敞大开,面上也是血污斑斑,鼻豁唇开,便是两颗雪白的门牙也只剩下了长短不一的半截,可谓狼狈之极,然而他的大笑又是如此欢畅舒朗,因为他知道,自己又赢了。
如果再按照这样的形势,安然度过半个时辰的话。
大笑声中,千里骐骥眼角忽然一花,得意还不忘形,这使千里骐骥迅疾做出了反应,在他飞退一步,并转眼去瞧时,出现在眼前的那个人却又令他倍感诧异。
这不是赛伦族使团中那个身负不俗玄力的鹰妖卡琉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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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看到灰蓬客现身而出的时候,池棠还没意识到他看见了什么,他只是对于灰蓬客罕见罕闻的功力身法颇为赞叹而已,可在听灰蓬客与千里骐骥和郎桀寥寥几句对话之后,他赫然猛省:
就是他!那个杀害了家尊的凶手,那个乾家师兄弟们遍寻而不可得的血仇!
此獠果然和虻山有脱不了的干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倒将他送到了自己面前,身为乾家弟子,又岂有坐视不问之理?
池棠心系家尊深仇,倒忽略了灰蓬客的另一桩恶行,韩离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下邳王慕容厉的死犹然历历在目,那时节灰蓬客的惊鸿一瞥也是记忆犹新,谈不上对那慕容厉有什么叹息之情,可既然慕容厉没有死在自己的复仇之剑下,那么同为神兽化人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为他的被害做些什么?
几乎是同时,池棠和韩离向前走了一步,劲气已然暗布全身。
坎吉的波斯语询问传了过来,好在并不妨碍大光明术之中的池棠韩离能够听懂。
“你们要出手了?在这个时候?帮助那个妖族对付骐骥王?”
“本来是静观其变的,不过我碰上了一个必须要诛杀的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池棠没有用传音,他是直接用沉毅的语气讲出来的,反正说出口来也成了其他人懵然相对的波斯语,又何需担心预之与闻?
果然,盈玉一片茫然,看着池棠和韩离一步步向殿外走去,一股奇怪的玄力在他们身边旋绕,天灵鬼将在和灰蓬客激战,他们的面前一片坦途。
只有喀忒斯隐隐从他们气劲的流动察觉了些许异样,西方的鹫王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问话的第一个字出口,他的身形便即倏闪而没,而在第一个字还没说完的时分,他就已经出现在了池棠和韩离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
池棠毫不理会,韩离则冲喀忒斯摆掌一止,俨然不容抗声的架势,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