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烬轻咳两声提醒道:“德安公,我这小店平时可没有多少人,现在这里就只有我,宁采臣和你三个人,有什么事就快说,过期我可不候。”
老头愣神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就是心里不痛快……”
这老头也是可怜人,家庭事业受到了双重打击,不仅仅爱女身故,而且家里最重要的产业,明华钱庄,也遭到了北国银行明里暗里的打压,有些遭不住。
“这生意上的事情还好说,老夫纵横商场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爱女自杀这种事是真的忍不了……”
说到这里,老头老泪纵横。家人,后代对于一个人的意义非常重大,正如一首诗所说——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然而,被老头寄予厚望的女儿,居然为了一个穷酸小子,自杀了!
“老夫就是不忿!”德安公恨恨地说:“我女儿花初,为了那个叫鉴秋的穷鬼,投井自杀,可那个鉴秋呢?站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是如何如何地爱花初,如何如何地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结果呢?花初一死,他连个面都不露,他躲起来了!他跑了!这像话吗?”
“咳咳,确实不像话,这种行为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渣男。”
“对,渣男,我呸!这么不靠谱,老夫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但是一说到自己的决定这老头就又绷不住了,哭着说:“就他这表现,老夫答应了,我女儿也是受苦,老夫不答应,我女儿也是受苦,可是……可是……小初她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呀?”
安烬觉得老头实惨,但是他这里开的是妙妙屋,是商店,不是心理诊所呀,跟我搁着说什么家庭伦理大戏呢?
“德安公,您这有什么事呢,就直说,一直这么卖惨搞得我们心情也都乱糟糟的。”
德安公这才收起情绪,“老夫我啊,要求很简单,找到那个鉴秋,教他跪在我女儿的坟前,给她赔礼,道歉,这事才算完。我不争馒头,就想要争一口气!”
“呃……这,怕不是犯法的吧?”安烬也觉得这个叫鉴秋的是真的贱,但是道德上的批判可以转化为实际暴力吗?恐怕不太合适吧?但话又说回来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要是道德批判不痛不痒,那社会岂不是要变成竞劣模式了?
德安公:“天理不外乎人情,这件事老夫干的理直气也壮,哪怕是七星八门怪罪下来,也是老夫自己一力承担,不管你的事,我现在就想从你这里借你那寻宝罗盘一用。”
“这……容我考虑考虑。”
德安公急了:“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老夫掏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一百万。”
“咳咳咳咳……”
好家伙,就拿这个考验魔神呢?就拿这个考验魔神呢?哪个魔神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德安公看到安烬不为所动,便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压箱底手段。
“安烬先生,我知道你人品好,但是这个鉴秋他不能说是罪大恶极也能说是不当人子吧?难道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老父亲的心情吗?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你不缺摩拉,但事情是这样的,我呢,还经营着一家当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大家也都愿意过来典当,有些东西大家伙有钱了就赎回去了,但是有些东西尽管稀少但是却不怎么珍贵,我这里就留下了很多。
原石就是我那里剩下最多的东西,大概也就一万多枚吧,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将东西,送到您这里。”
安烬怦然心动,what'sup!还真就没有经住考验。
“你等等,我们这就出发。”
一般来说,这种活属于私家侦探的领域,但是璃月港显然不存在这样的机构,因此德安公只能交给安烬来办。
德安公也给安烬透了一个底,他原本是想要借助总事务司的力量来找回鉴秋,但是总事务司拒绝了,鉴秋又不是凶手,为什么要追查?
所以老头这是走投无路了。
鉴秋和花初这俩人都成老头的心魔了,他也没有家人,不想带着遗憾埋进土里,所以才愿意花大价钱来请安烬。
原本这样的事情需要慢慢追查,搜寻线索,但是有了寻宝罗盘就不必了,直奔目标而去,方便又快捷。
于是乎安烬就这样带着老头神兵天降,在石门处将鉴秋给堵了个结实。
“开门呀,开门呀,鉴秋,你有本事招惹我女儿,你有本事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