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双手合十亦一拜,苏娆起身给惠善大师让开位置。
“苏娆所道,实则不过以毒攻毒,以伤止伤,残忍刨挖其内心苦楚,若不到万不得已,苏娆不愿尝试此法。”
苏娆之忧,惠善大师自已是明了。
以毒攻毒,以伤止伤,便是让容骁再次去感受当年所经历,挖掘其内心恐惧,一旦心性不稳,只会适得其反。
“老衲明白…”
南无阿弥陀佛。
惠善大师的到来,再次以佛法暂静云霁之心。
佛语有云心清自然凉。
佛语再云宁静而致远。
惠善大师对云霁病症抑制,以佛语渡之,以佛法化之,其实与催眠疗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佛法贵在静其心,抚其躁,让其内心可宁静下来,却难以探知挖掘其内心之伤。
一夜,又匆匆。
三日的上元佳节,至正月十八日,彻底走过,十七之夜的月华也为十八清晨的初阳自空中挤掉,初阳自地平线下升起,爬上山峰,洒落晨光。
娆湘阁内的佛弥之声,才缓缓停下。
云霁虽依旧还未醒,但其面目之间那股沉凝之感,因惠善大师已然消散,他再次安静,安静而祥和的睡着。
云霁暂时无恙,苏娆便让苏老将军和苏父与苏二回去先歇歇,也让等在外阁也已一宿的苏母这些其他家人也皆回去,云霁这里有她照看即可。
等他们都歇好了,还有五哥之事要做打算。
苏娆提及苏五安危,苏老将军一时气息粗,更厚重一分,虎威之怒。
苏父与苏二亦如此,只是因苏父刻板性子,苏二又漠感寡淡,所以他们皆不曾表现的如苏老将军这般明显。
不过却也只短短须臾时,苏老将军就平复了气息,对苏娆一声叮嘱。
切莫累着自己,小五之事也莫多担忧,既然澹梁国千方百计活捉小五,那小五安危暂可无恙,澹梁所为,无非就是因娆儿前朝公主身份让其觉娆儿才乃逍遥楼楼主,他们为逼逍遥楼楼主现身,才会对小五出手,今小五既已被抓着,就且看他们接下来还有何谋?还要如何动作?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
苏老将军之言论,苏娆她心底其实亦清楚。
“爷爷,我明白。”
颔首,她明白,她会好好养足精神的。
苏老将军一家人便先离开。
苏父在临走之际摸了下苏娆的脑袋,并未有多言他话,只是慈父关怀。
惠善大师也告辞。
云风与云凌也皆退了下去。
把娆湘阁的这空间独留给了云霁和苏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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