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言之凿凿,妈妈也知我有几斤几两,没遇到过超自然事件的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事。
所以我一说视频都是假的,妈妈马上就信了。
她露出放心的笑容拍拍我的手:“行吧,明天我去你外婆家住几天,你和二叔他们回来后,直接来外婆家。”
“喳,谨遵母后大人圣御。”
转天一早,大堂哥果然开车来接我。
我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当然还要戴上玉镯和护心镜,这两样宝物可是我的贴身法宝。
不知是不是昨天闹得不愉快,我和他们没什么可说的,把耳机一戴听着我自己录下的经文。
经文是我利用一晚上的时间,看着手机相册里拍下的照片,一字一字录成音频,没事的时候可以听听背一背。
小时候上学时老师总说,孰能生巧,多听几遍,自然就刻在脑子里。
能保命的东西,自然要比背课文用心。
车子开得很快,四小时不到,我们已经到达州山。
老宅里已经布置了灵堂,二叔公一直住在老宅,灵堂自然比奶奶下葬前布置的隆重一些。
给二叔公磕了头后,我见到了又称为此次负责丧事的博文大师。
时隔两天,再次见到博文大师,我俩瞬间变成老熟人一般,拉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我眼中没什么真凭实学的博文大师,在州山老宅人的眼里,是真正的风水大家。
见他拉着我要说事,很多人都围上来,想听听有什么说法,里三层外三层,我坐在一些长辈的中间,显得有些局促。
“裴大师,你奶奶墓地上的洞我暂时堵上了,谁知道家里这么快就出事了,我已经和你们裴家人说了,这次看风水,我是免费,我心里还安心一些。”
我点点头,看着博文大师头上还贴着纱布,之前在蓟文石榴路受伤,连歇都没歇就赶来州山,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那就辛苦博文大师了。”
辛苦是辛苦,可我奶奶下葬时若他听了白霁的话,暂缓下葬流程,或许今日也就没事了。
这么一想,他忙前忙后,又觉得是应该的。
“那洞还会再开吗?”
“应该不会。”博文大师摸了摸下巴,又摸摸他头上的伤,说得有些犹豫,“堵洞的过程是我按照师父的指示,他经历过几次,洞堵上之后,从未再出过事。”
我心里安了一些,只是一想到二叔公死得不明不白,希望下葬时别再出现什么事端。
瞬间我又想起左和煦和我说的事:“博文大师,我还想请教一下,如果人去世几天后突然诈尸,这有什么说法?”
“哎呦,这……”博文大师思考着摇摇头,“这事你得问天一道长,我只管看风水,其他事知道的不多,恐怕帮不上你。”
也好,反正我也有天一道长的电话,等二叔公的白事了了,我再给道长打个电话问问。
左和煦也帮过我不少忙,他的事,我总该上上心。
还没说上两句,有人喊着可以吃饭了。
“二叔,老宅人多,规矩也多,我就不跟着大伙一块去了,让人把饭拿我房里吧。”
不是我不合群,而是州山乡下,尤其是老裴家祖上又有大官,一直信奉男尊女配的落后风俗。
女人不能和男人同桌吃饭,其实在很多落后的农村也一直保持这样的习俗。
我这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在大城市生活惯了,根本看不得这些不尊重女人的恶俗。
“也行,你先回房,我和三叔公打个招呼,让人把饭给你送过去,”
点点头刚想离开,正堂大厅里,突然有个人跑进来:“我听说裴家请了个先生过来,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家。”
我瞅着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头发蓬乱,精神萎靡,似乎经过很长时间的睡眠不足。
招呼她的是三叔公的儿媳妇:“张大嫂,你家里还不安生呢?”
“是啊,都好一阵了,自从发生那件事,我家时不时就闹一出,我家老头子和闺女都吓病了,吵着要先搬去城里住几天。”
这是又撞我专业上了?
我暂缓去回房的脚步,小声问着三婶子:“婶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嗐,你不知道。”三婶子拉过我,也小声说道,“张大嫂的男人在我们这边是有名的无赖,啥坏事都做,是祖传的恶霸,这不前阵子欺负人把人逼急了,那人直接在她家喝了药,闹出了人命,这阵子家里可不太平。”
祖传的恶霸啊。
我心里一阵揶揄,冷笑起来。
得了,州山不白来,要不我再练练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