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你丫的目的不纯。”陈俊东朝陈文杰笑骂了一句。
“哪有啊,人家师妹以开放的态度办社团,作为师兄,我们是不是要支持一下,我哪里目的不纯了啊,只有你才有那些龌龊心思。”陈文杰故作镇定,装出一副正大光明的姿态。
“我心思龌龊,你真的是反咬一口啊,今天耗子说要來参加是谁还在挖苦人家,要不是你看到有一位美女,你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兄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泡妞不是罪,可是连这点都沒勇气承认,那就是罪了。”
陈俊东挤兑的话一层一层的,弄得陈文杰想不承认都不好意思,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是觉得耗子可能搞不定,所以上前加入进去帮他一把而已。”
陈俊东指了指他,“我对你无语了。”
“表格,表格,我拿了四张,陈文杰,你的,你们还有谁要。”挤得额头都快冒汗的戈子浩满面红光的回到位置上,扬了扬手中的表格,递了一张给陈文杰。
“我不要,对表演,我是一窍不通的,人家只要最多十人,我就不给你们添加竞争难度了。”陈俊东摆了摆手。
“陈文,你呢,要不要陪兄弟加入。”陈文杰问陈康杰。
陈康杰实际也在犹豫这个问題,他到不是因为叶薇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就有什么非分之想,是有一个问題在纠结着他。
陈康杰明白,有些人愿意加入到这个社团中,的确是出于自己的爱好和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也还有很多是像陈文杰和戈子浩这种类型,是抱着一种不太单纯的目的申请加入,从那些人的举动和眼神,陈康杰可以看得出來。
就拿刚才戈子浩上去领表格的时候來说,陈康杰就见到,不少人是在以领表格的名义找叶薇套近乎,不过还好,叶薇脸上虽然始终挂着微笑,可一直都保持一种不接受不拒绝的距离感。
从常理上來说,男同学有这种心思很正常,我们能见到的最早的诗歌是《关雎》,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陈康杰自己唤起了自己内心中一直都隐藏着的某种责任感,陈康杰觉得,多年前,自己保护了她,今天两个人同处在一个校园环境中,他感到自己还是有某种保护她的责任。
另外,陈康杰也还有那么一点点顾虑,就是和陈文杰一样,他早上开始对戈子浩要加入这个话剧社的想法也是不太感冒的,如果他现在也要表格填写加入,百分之百也会被陈俊东他们调侃,也将他说成是目的不纯。
“陈文,你到底要不要,怎么你今天那么喜欢魂不守舍。”戈子浩拿着两张表格又在陈康杰的眼前哐哐哐的晃了晃。
“算了,你们两个去吧。”沉吟了一下,陈康杰还是决定不去,只是,他在说话的时候,顺手将戈子浩递來的表格给接了过來。
既然目前“伊人”话剧社的成员只有金莹彤,单玉和叶薇三个人,那么考核自然而然是由他们三个负责。
之间台下座椅的第一排被他们给征用过來,金莹彤坐在正中间,单玉和叶薇分坐两边,搞得很是有模有样,犹如大公司人事部面试新员工似得,填好表格的同学将表格先交给单玉和叶薇,然后他们再点名上去表演,出表演題目的是金莹彤,她是目前话剧社的社长,貌似中学时候也有一些表演经历,因此整个面试核心,基本上就是以她为主。
当然了,金莹彤的那些经验对陈康杰來说不算什么,因为她出的題目都比较简单,例如第一个上去接受考核的是一个女同学,金莹彤所出的題目是让她演一个餐厅服务员的角色。
可能是第一个上场,也可能是过去沒有什么经验,那么女孩子站在台上,面对那么多的同学,有些紧张,放不开,她学餐厅服务员端盘子,她的表演真的很不到位,脚手都显得僵硬,而且一句台词沒有,假装将一杯水虚送到客人的面前就结束了。
女生表演完,金莹彤他们沒有说行还是不行,只是三个人自己在自己面前的小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可能是打分,然后就是下一位了。
第二位上去的是一个瘦小的男生,金莹彤给他的命題表演是演一个哑巴的角色,在很多人看來,这应该是一个很好应付的題目,只要上台一句话不说,随便來几个手势就可以。
确实,那个男生也真的是这么做的,站上台,咿呀唔的胡乱耍一圈手势,谁都沒看明白意思,他就下來了。
实际上在陈康杰看來,出这样的題目,就应该再详细一些,细化了之后,便于受考的人缩小范围,也便于出題的人有针对性的观察和考量,例如就是这个題目,如果是陈康杰來考,他一定会做一些限制,比如让那个男生演一个正在向路人打听附近厕所地点的哑巴,或者让哑巴找到一个警察,表示自己的钱包被偷了,这样一做限制,就有的放矢许多,表演的人有方向,考核的人有底线,有视角,表演得到位不到位,一目了然,不会显得胡子眉毛一把抓,有点像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