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问过你,那时候你告诉我说,就算以后我是你们的老板,为了他的安全,你也是不会告诉我的,那怎么今天又要告诉我呢。”问完之后,陈康杰从小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两只烟來,一只递给萨米多夫,一直自己衔着。
萨米多夫接过香烟,赶紧掏出打火机给陈康杰点上,然后也把自己的烟点上,猛吸了一大口。
或许是香烟的尼古丁起到了定神的作用,萨米多夫吸了两口之后,情绪完全平复了下來,“在以前,我们是沒打算告诉你的,只不过我们相处十年了,十年來,你对我们一直很好,很信任我们,给了我们一切,让我们的家人都过上了以前所不可能有的生活,如果说以前我们是为了生计才把你当做老板的话,那么现在我们的内心中,已经真真切切被你所折服了,在未來,我们除了跟随你,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了,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再对你隐瞒,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而伊万也不是以前的伊万了,现在叶利钦十分器重他,我们相信你,只要你不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去,他的安全就完全沒有问題,你是给与我们一切的老板,他是我们以前尊敬的给与我们极大帮助的上司,而你们來到南国的目的又是一模一样的,我们真的是为难,所以只能将实情告诉你,依照你的聪明才智,我们想,你应该是有办法化解的。”
“呵呵,你们实在太看得起我了。”陈康杰自嘲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你们打算以后再回到俄国去。”
“不,不,那不可能,已经回不去了,以前的萨米多夫已经死了,我们再回去,对我们是风险,对伊万也是风险,更何况,我们回去做什么呢,总不可能再去干克格勃吧,我们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真的,再回去,不说我们家人不适应,也许我们几个都不适应,刚才我说了,以后我们只能跟着你,除此之外沒有别的选择。”萨米多夫连忙摆手说道。
陈康杰相信萨米多夫说的是实情,别说现在叶利钦还沒有下台,就算是下台了,要是被他知道,萨米多夫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再者说,他们跟着陈康杰,每年有丰厚的薪酬,在香港有大房子,孩子上好的贵族学校,父母轻轻松松颐养天年,家里有菲佣伺候,要他们放弃这一切,的确是不容易,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而且他们在俄国已经沒有了合法的身份,就算伊万使用手段和权势给他们弄到了新的合法身份,他们也很难再融入以前的生活,对这些,看來萨米多夫还是想的很清楚的。
这次萨米多夫提前见陈康杰,并且告诉他这一切,其目的就是不希望他和伊万之间发生冲突,不管哪一方利益受损,那都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即便他们以前受到过特殊的训练,可是十年的普通生活过下來,内心中的人性方面变得浓厚了许多,更何况陈康杰和伊万两人都对萨米多夫他们有大恩,他总不能咬着良心看他们两人斗法,关键是就算他忍心,他也不好摆放自己的位置。
从昨天到今天,萨米多夫就一直在煎熬着,他难以作出取舍,结果与他的三位好兄弟反复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阿廖沙的一句话帮助他们下了决定,阿廖沙说,这事交给陈康杰來处理,他们相信陈康杰的人品,也相信陈康杰的智慧,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好,既然你们沒有打算再回去,那就好,以后就继续跟着我吧,对了,你们已经见过,那是不是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他了。”陈康杰站起來拍了拍萨米多夫的肩膀,走开一步,停住脚步问道。
“这倒沒有,我们见面的时间很短,也就半个小时,都來不及相信谈很多,他就被俄方大使馆的人叫走了,他只知道我们是给你做保镖……还知道你此行的目的。”说到这里,萨米多夫激动的站了起來,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我不得不告诉他这个,要不然沒办法解释我们四个为什么会出现在战乱的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