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华威的这件事,让他有点生气,如果说家里面王美茹惯刘华威的话,那么刘华伟就是溺爱了,可以这么讲,刘华威会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与他们两个有着脱不了的密切关系。
王美茹惯小儿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母亲嘛,可以理解。
刘华伟是觉得自己有钱了,家里面又只有两兄弟,那当然是弟弟要什么就给什么,偶尔他也会叮嘱弟弟两句,做人要收敛,行事要低调。
然而这样的叮嘱对于刘华威來说,无异于给耳朵挠挠痒罢了,他反正不怕麻烦,有事情哥哥自会出面。
从刘华伟愿意给弟弟买好车,还亲自出面找人帮他顶罪这点,就可以看出,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处处维护弟弟的。
兄弟情深,这不管在帝王之家还是普通寻常百姓家里,都是大力提倡的优良沒得,可是这种深情,一旦失去了底线,就会变成纵容犯罪的促进剂。
“爸爸,我错了。”几秒钟后,刘华伟站在刘红军的面前,低头说道。
“你错了,你哪里错了。”刘红军弹了弹烟灰,翘着腿倒进沙发里,木然的问道。
“我不该那样溺爱弟弟。”刘华伟想了想,沉声说道。
“华伟,你不用给他承认什么错误,你哪里有错,我就沒听说过,哥哥疼爱弟弟还错了的,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难道要兄弟相残,祸起萧墙,才是对的吗。”王美茹抢到刘华伟的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红军道:“你儿子被抓了,堂堂一省大员,不想办法把儿子给接出來,却跑回家里耍威风,你算哪门子的书记,又算哪门子的父亲。”
刘华伟也觉得母亲的话有点过头,轻轻的伸手扯了扯她,低声道:“妈妈,别说了,爸爸也有爸爸的难处。”
刘红军将烟头掐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冲着王美茹吼道:“要不是你一直都惯着,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整天就是打麻将,买东西,什么时候干过正事,我在教我的儿子怎么做事怎么做人,你咋咋呼呼什么,你以为我是一省书记就是天了吗,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你吼什么吼,你叫什么叫,我不打麻将我逛街买东西,那你叫我干什么,整天守着这空屋子吗。”王美茹也是火爆脾气,马上就给予了反击:“他们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儿子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情人,对我们不待见了,如果是,你就明说,沒见过那个当书记当得你这么窝囊的。”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疯了你,什么小情人,什么不待见。”刘红军气得脸色铁青。
“哼,你别以为你做得隐蔽就沒人知道,以前你在西山的时候,就和那个西山大酒店的女经理眉來眼去,不清不楚,呵呵,现在好了,你又近水楼台了,我听说那个女经理调过來了,我还见过一面呢。”王美茹毫不退让,针锋相对道。
刘华伟一脸诧异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有点颠覆了以往对家里人的认识。
这也难怪,刘华伟不可能平时去在乎父亲刘红军是不是有小三小四那样的私密生活,这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缺乏那样的本能。
可是王美茹就不一样了,他能感觉到私人生活上刘红军对她的冷淡。
女人是敏感动物,对于男人的一丝风吹草动,她们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王美茹深知,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美好生活,大部分都來自于刘红军,深知那些人打麻将故意输给她,他都一清二楚,人家那是看重她刘书记夫人的身份。
对于已经拥有的,王美茹当然就不希望有人來分享。
原本,王美茹还想,可能是刘红军工作量大了,年纪也不轻了,对他趋于冷淡,属于正常现象。
然而在一个牌局中,王美茹听人提起一句,说看到那个大酒店经理将刘书记送进房间休息,半个多小时才出來,这就让王美茹上心了起來。
办什么时候需要半个多小时,就算是出于礼貌送领导,加上客套,两三分钟也就差不多了啊,半个多小时,那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啊。
上心了之后,王美茹就注意收集和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她才渐渐得知,刘书记每次到西山大酒店开完会,都要到房间里休息一会儿,而每次都是那位女经理将他送进去,每次时间也都差不多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