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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祖听了就一愣,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对面几个人都用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人却依然没有放的意思。他扭头对着刚缓过气来的高公公问道:“高公公,殿前侍卫不遵太后懿旨,欺辱宫女,辱骂上官,不听号令,在大周算什么罪过?”
高公公看了刘继祖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用那么多,第一条、第二条都是斩立决!”
刘继祖听了就是一愣,他可没想到光这两条就有这么大罪过。他又看了冢原一眼,发现他根本没一点害怕悔过的意思,眼神极为阴狠,对自己显然是动了杀机。刘继祖从这个人的称呼就知道他是天照国的人,那里的人都狠厉异常,和止戈城的人有一比。他们不仅对别人的生命漠视,对自己的性命也不怎么当回事,得罪了这样一类人,还天天在自己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那三个侍卫也好不到哪儿,其中有两个是白种人,一个看着像南亚人,这三个人还控制着那个宫女,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在那里动手动脚,动作还越来越下流,那个宫女奋力挣扎,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
刘继祖心里对他们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心想这些杂碎来中华帝国兴风作浪、作威作福是近现代的事,怎么现在就猖狂了起来?他们还都是五方联盟的人,如果他们和之前杀的那些外国人一样都武技超群,又有那种毒水暗器做辅助,那自己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刘继祖已然下定了决心。吴伦说的对,对想杀自己的人决不能手下留情,既然他们犯了死罪,又喝醉了酒,不如趁机杀了他们,一了百了!但那个宫女被掐着脖子,对于手上有功夫的人来说,掐死一个人很容易,刘继祖不好先朝那三个人动手,怕伤了那个宫女的性命,而冢原这时正好和刘继祖对上了眼,他发现刘继祖眼神不对时,就想往后跳,同时嘴里喊道:“你想干……”
话未说完,刘继祖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抽出了刀,一刀就削掉了他的脑袋,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为谁都没想到刘继祖会出手,敢出手,而出手的速度又那么
快,那么狠!由于天色已晚,周围只有几个灯笼和房间里传出来的光,整个现场没有人看清刘继祖抽出来的到底是剑还是刀,冢原的头就掉到了地上。
他脖颈里喷出来大量的鲜血,周边的人都被喷了一头一身,刘继祖有经验,早就闪身避到了一边,过了好几秒之后其余众人才反应过来。有的吃惊地看着刘继祖,有的因为害怕跌倒在地,有的惊呼失声,也有的呆立在原地不动。
那三个殿前侍卫反应最为激烈,盎格卢一只手掐着那个宫女,一只手指着刘继祖骂道:“法克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们的人!”说完这话,机会终于来了,这三人总算松开了那个宫女,几乎同时去拔他们挂在腰间的武器。
这时冢原脖子里的血喷的差不多了,身子倒在了地上。刘继祖看准这个时机,一个箭步就来到了他们三人身前,同时刺出了三刀。这三个人由于喝了很多酒,动作迟缓了很多,这样面对刘继祖无异于找死,因此他们连武器都还没完全拔出来,每人咽喉上就都中了一刀。
这个举动更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个靠出卖色相做官的无耻之徒下手会这么狠!胆子能这么大!武技水平又这么高!刘继祖连续出了三刀,周围的人同样没看清刘继祖是怎么出的手,三道血雾就又喷了出来。刘继祖在血喷出来之前又熟练地躲开了,然后甩了甩刀上的血,熟练地将刀插进了剑鞘里。
那个宫女离的最近,被喷了一头一脸的血,但她总算获得了自由,她也顾不得那些血,也顾不得害怕,羞耻让她赶紧蹲下身子,一边哭,一边用被撕烂的衣服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其余的人之前就被惊呆了,这时被喷了更多的血,直到这三具尸体陆续倒地,他们才又清醒过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继祖。
刘继祖往旁边挪了挪脚,避开了流到脚边的血,说道:“他们不遵太后懿旨,欺辱宫女,辱骂上官,不听号令,每一条都是重罪。刚才高公公也说了,光是不遵太后懿旨或欺辱宫女就是斩立决的罪过!我杀了他们算是就地正法,有什么问题吗?”
蒋
哨官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血,拱手道:“刘都尉说的是,我们都可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不遵太后懿旨,没出金锁关就欺辱宫娥,也确实没有遵从您的指令,但他们怎么骂的您,我们却没听清!”
刘继祖嘴角抖了抖,说道:“八嘎呀路和法克尤都是骂人话,你们记好了,到时候问问礼部懂番邦语言的官就知道了!”
蒋哨官听了半信半疑,“卑职明白了,只是您杀了殿前侍卫,怎么跟那个日耳蛮交代啊!他带人出去喝酒赌钱了,这四个是回来拿钱的,估计是回来时正好看见了这位,呃……”
刘继祖看了那个宫女一眼,发现她还在那里不停地拉扯着破碎的衣服遮挡身体,刘继祖里面还穿着件夹衫,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这个宫女的身上。那个宫女十分感激,梨花带雨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却委屈地不断抽泣说不出话来。她身上脸上都是血,刘继祖看不清她长什么样,扭头对蒋哨官笑道:“叫小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