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不由点头,崔安世见了,继续得意的讲道“更何况,这次的问题是皇帝本身的血统出了问题,这还得了,谁保着他谁就有可能是叛逆,那就更没人肯守着京城了!这是第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京城太大,人口众多,里面可谓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派了人在里面,这种情况其他的城市也可能有,但绝不可能有京城这么严重!你那里千辛万苦地守着京城,没准儿你闭眼睡了个觉,就会有奸细或者被收买的平民从里面帮敌人将城门打开,最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防的再严也没用!”
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但又觉着崔安世说的太对了,崔安世更加得意了,笑道“第三,京城看似好守,守起来却难如登天!首先是京城里的权贵太多,不能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这个有关系,那个有令牌,都必须放行。就说那五方联盟吧,他们有左相的批文,谁敢拦?主公您不是也靠着肖开的求贤令进了京,上了太后的床吗?”
这话一说,所有的男人都朝他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而所有的女人则都朝他射来了鄙夷的目光。刘继祖用拳头捂在嘴边,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故作镇静道“我进京可不是靠的肖开的求贤令,而是靠的太尉府的密探令牌!”
众人听了却都撇了撇嘴,对刘继祖避重就轻的套路不以为然,但他是领头的,不好的过分调侃,崔安世也很快识趣地接话道“那就是我猜错了!我还是继续说京城的事吧。其次呢,京城太大,实在是不好守。不说各种地洞密道以及城墙年久失修造成的那些漏洞,就说每晚偷偷从城墙翻进翻出的,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吗?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信!”
赵明珠似乎对崔安世很感兴趣,盯着他问道“有多少人啊?你倒是说啊!他们为什么不走城门要去翻墙呢?京城的墙我没有近距离看过,但晋阳城的城墙就够高了,还有护城河和士兵把守,他们又是怎么翻的墙呢?”
裘二见了赵明珠看崔安世的眼神,肥脸就是一紧,他是什么人,眼力可以说是整个大周最好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但他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崔安世比他年轻,长的也高大英俊,举止儒雅大方,一脸的坏笑,人还风趣幽默,确实很讨女孩子的欢心。
但崔安世对赵明珠似乎没什么意思,对她总是很客气,笑着对她说道“我以前在京城混江湖时,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就是干的这个营生!至于他们为什么翻墙,当然是为了走私啊!外地的各类商品货物进入京城时虽不会立即报税,但却有城门口的税务官偷偷登记在册,然后由户部再派官员进行查对,只要发现有纰漏的就要将相关商户缉拿到案进行审查。这在大周,可是偷税漏税的大罪,轻则罚钱流放,重则抄家杀头,一般的商户都不敢明着干。
但明着不敢就暗着干,专门就有人组织了很多像我这样的干这个事。先有人从城外将要走私的货物用小船或羊皮筏子运过护城河,然后送到城墙脚下指定位置,那里有从城墙下垂下来的绳子和竹筐。他们将各类货物放到竹筐里,拉一下绳子,就会被拉到城墙上,然后再用同样的办法,放到城墙另一边,这样货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送进了城内,再由专人趁夜悄悄地送到相关的商户,这样一来就能逃避官府的税收了,里外里能省很大一笔钱!你们知道最赚钱的货物是什么吗?”
赵明珠立即抢着答道“那一定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了!”
崔安世听了却摇了摇头,裘二这时说道“师妹啊,这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价值极大的东西一般是不会通过这种办法走私的,除非那些东西是走私的人自己的,否则很容易被黑吃喝!你想啊,大半夜将这些东西放到筐里,你知道他们拎上去会不会私吞了!因此一般这种走私,走私的都是各类价值较高的违禁品和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崔师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崔安世击掌道“二哥真是什么都懂,之前主公说您有真本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您真是名副其实,对我们江湖中这些弯弯绕都了然于胸啊。明珠小姐真是好福气,除了有主公这样年少有为的兄长,还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师兄照顾着!”
赵明珠听了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扭头看了看裘二,裘二摸着后脑勺傻笑着,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这时崔安世给刘继祖递了个眼色,刘继祖当即心领神会,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我第一次见裘二哥,裘二哥就吓到我了,他不仅一眼就能看出东西的真假好坏,竟然还能一眼看出我武技的深浅!这实在是了不得的本领。而且裘二哥办事十分牢靠,我和师父能将你们母女从忻州地界救出来,就全靠了裘二哥的协助,那辆车,那些东西以及你们临时住的那套房子和照顾你们的那些人,都是裘二哥帮着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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