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确实是因为没有选择才出此下策,否则我们最多就是一走了之。谁知道晋王这人太贪心,他不允许我们离开,我们又不甘心无故被他杀掉,只好选择杀了他,这就是整个事情大致的经过!”
刘继祖对令三山说的这些并不完全相信,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令三山杀了晋王和孙敖,帮他们以极小的代价拿下了晋阳城,这就是大功一件!因此刘继祖又说道:“师叔祖,你们帮着红巾军拿下了晋阳城,算是立了大功,不知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令三山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老了,早就没什么了,但我手下还有几百个人,他们都是山西道和河北道各个江湖门派的弟子,我还是要考虑他们的感受。这样吧,你能不能颁布一道法令,命令红巾军不得侵犯山西道和河北道江湖门派的利益!你看怎么样?”
刘继祖听了一皱眉,对裘二问道:“裘师兄,咱们在河北道、山西道打击豪强时有没有影响到各个江湖门派?”
裘二摇头道:“没有,咱们主要针对的事那些兼并土地的地主豪强,而江湖门派主要靠的是物流、保镖以及商贸来牟利,不是咱们红巾军大打击对象,因此对江湖门派没有过多干涉!”
刘继祖听到这话笑道:“这就好,我完全同意您的建议,另外我还保证,随着红巾军地盘的扩大,我可以保障商路的畅通,您看怎么样?”
令三山听了高兴起来,点头道:“那就好,我代表山西道和河北道的江湖门派多谢你了!”说完站起身来朝着刘继祖行了个礼。
刘继祖先受了这个礼,然后又赶紧起身回了一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个礼他不能避,因为令三山是代表整个山西道和河北道的江湖门派行的礼,这是公事,而刘继祖代表的也不仅是他自己,他还代表了近三十万红巾军,因此他必须受了这个礼,然后再回礼。
说完公事,令三山问道:“传宗啊,你师祖还好吧!”说完就看着半空,若有所思。
刘继祖答道:“我师祖很好,他现在在襄州城。只是他现在一心想着找楚王报仇,我很担心他!”
令三山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我和你师祖一见如故,那时候他多洒脱啊!后来我听说他因为你师父的事叛离了书院,从此开始了逃亡生涯。他家的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很惨,后来就没有了他的音信,这一晃也是几十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刘继祖笑道:“当然有机会,我看您和我师祖身子都还健朗,肯定还能再见面的!等我们红巾军将山西道完全控制,我们就能南下攻打河南道。河南道拿下之后,红巾军的势力就能连成一片,咱们就能和襄州的红巾军会师,到时候就能见到我师祖了。”
令三山这时却摇了摇头,“这次出山我已经厌倦了,我老了,经不起这些折腾了。我很看好你们红巾军,我相信你们最后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已经为山西道和河北道江湖门派争取了他们的权益,我该做的事已经都做完了。
我不想再蹚这趟浑水了!我这就要离开晋阳城返回恒山派了,从此严守江湖规矩,再不出山!我手下那些人干了很多坏事,你们对他们也不会完全信任,我就让他们都离开了,他们功绩红巾军不用考虑,他们的罪行也一笔勾销了,从此他们也将恪守惊呼规矩,不再参与天下纷争。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不要在追究他们的罪责,也不必去招揽他们了!我在这里保证,他们将遵守红巾军的法令,照章纳税,如果有不遵守的,你们也不必考虑我的脸面,直接依法办事即可。你有机会告诉你师父一声,他如果方便,可以来恒山转转,看看老朋友!”
说完就站起身,从百宝囊里拿出了一块令牌,对裘二说道:“裘二啊,你和明珠虽然名义上算是我的弟子,但我却没有教你什么,实在惭愧的紧。从今往后,你和明珠不再是恒山派的弟子,而是我们恒山派的尊贵客人,你们带着这个令牌来到恒山派,无论你们遇到什么困难,恒山派都将竭尽全力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