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托盘上拿过来一个腰牌,“这是咱们宗门派发的腰牌,官府和江湖同道都认,你要保管好,在外面不要轻易拿出来,回来咱们这里这也是最重要的凭证。还有一套衣服,新弟子都有,但没做标记,外面也能穿。另有十两银子,算是宗门的一点意思,总不好让你们空着手去执行任务,吃好喝好才有力气吗!咱们的弟子是出了名的能吃,啊哈哈……”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刘继祖对风堂主这样平易近人、推心置腹、苦口婆心表现的非常感动,一一应下,双手接过装着衣服和钱袋的包袱。
风堂主又朝后一招手,那个男的把托盘递了过来。风长老又拿过来一个腰牌,对吴伦道:“贤侄,这是长老腰牌,你换了吧!还有这四十两金子,算是对你的奖励,希望你能教出更多像传宗这样的优秀弟子。另外,你要多看看,咱们宗门里面这些年轻人有没有合适的,多培养些出来。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大小伙子不愿习武,天天舞文弄墨,涂脂抹粉的,好弟子一年比一年少。哎,咱们宗门现在越来越难维持了,一年也没几个能过关的,宗门的执事又越来越多,这样下去真是难以为继啊!可怎么办呢?”
吴伦不好说什么,只能感激涕零地接过钱袋,换了腰牌。
刘继祖听了却心里一动,不知道这个胖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他前面对宗门的了解,宗门可是非常善于经营的,对弟子压榨的也非常狠。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维持不下去,不过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眼看仪式要结束了,风堂主又对两个年轻人说道:“如凤,你带师叔去传经楼交接!牧兰,你带传宗去通灵馆结缘吧!传宗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宗门会派任务给你。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说完就起身告辞,上楼去了。
叫如凤的年轻人向吴伦略一施礼,然后引着吴伦去传经楼,名叫牧兰的姑娘礼都没施,就引着刘继祖往外走。几人一同来到了楼后面的一个大门,一同出了门,门外居然是一个镇子,规模很大,住了很多人,街上动物也很多。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出了镇子,然后就各自告辞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刘继祖背着包袱,跟在牧兰身后。这姑娘居然只比自己矮一点,有一米七五左右,这么高在前世那都可以当模特了。刘继祖一向不擅长和美女打交道,不知道说什么。那姑娘也甚是冷漠,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老远。
开始时,刘继祖心里还在想,再怎么说我也是新人,怎么能这么对我呢!觉着受了冷落,心里还有些不高兴,后面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那自卑的毛病又出来了,似乎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等想通了后,就放松了下来,开始边走边观察这已经传承了千年的宗门。只见镇子外面地势依然平坦开阔,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内有河流溪塘,亭台楼榭。路边河边种满了奇花古木,还有很多建筑散落其间,道路、石桥、栈道将这些建筑连接了起来,不少长老、弟子、执事、灵兽往来其间,美若梦境。
刘继祖心想宗门的建立者真是了不起啊,就说这选址、布局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怪不得师父要来这里养老,这里环境真是不错。
牧兰见刘继祖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变得自然洒脱起来,看年纪虽小,却透出了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来,略有诧异。但见到他那衣着打扮,心里还是看不起,轻蔑道:“师弟是哪里人?”
刘继祖正陶醉于这里的美景,听见她问话,笑道:“我从山西道来,家在忻州一个小山村里。”
牧兰心想果不其然是小地方来的,“那你是怎么遇到吴师叔的?”
“我的恩师认识我师父,介绍给我的。”
“那你之前拜过师了,拜的那一门派?”
刘继祖摇摇头,“我的恩师教的我举业,不会武。”
牧兰更诧异了,有些嘲讽道:“那你还考了秀才了?”
刘继祖没在意她的口气,点点头,“只考过了秀才,老师就不教我了,说是乱世将至,再考下去没什么意义。”
牧兰鼻子哼了一声,心想还秀才呢,还不是个乡巴佬。这时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她指着一栋两层小楼,“到了,你自己进去吧!”说完也不告辞,转身就走了。
刘继祖有些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又没招惹她,态度怎么这样恶劣,摇了摇头,暂且不去理她。他径直来到房前,抬头发现那也是一栋略显陈旧的楼房,牌匾上居然写着通灵馆。
刘继祖心想这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通灵馆吗?这么点地方怎么养得了那么多动物?
他正在门口查看时,过来个年轻执事,看外表似乎有点痴呆,问他来干什么,刘继祖连忙行礼道:“我是新来的弟子,来这里结缘。”
那人一听,呆愣愣地打量了刘继祖一番才说道:“你等等,我去找执事长老来。”说完把刘继祖撂在这里就上楼了,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老人从楼上下来招呼,先带他到旁边一间账房登记,然后带着他穿过后堂来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