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祖按照前世公司的架构来对应,宗主相当于总经理,总览局。副宗主相当于副总经理,分别负责协助宗主完成某项重要工作。堂主相当于高层干部,负责整个宗门的运作。高级长老相当于公司的元老,负责监察。中级长老相当于中层干部,负责具体各个部门。低级长老是技术骨干,负责维持宗门的技术水平。正式弟子是核心业务骨干,负责保证宗门的收入。执事是具体办事员,负责基层保障工作,而执事也分了好几等,差别很大。一楼一阁三堂各司其职,宗主、副宗主、堂主、长老、弟子、执事各行其是,层级分明,确保宗门正常有序运转。
但几天转下来之后,随着刘继祖对宗门认识的越发深入,他却发现了宗门的很多问题。比如人浮于事,任人唯亲,入不敷出,宗门内部不同派系的矛盾等等。刘继祖觉着这些问题十分严重,不解决的话对宗门会造成严重影响,但大家都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当回事。
刘继祖问吴伦这是什么原因。
吴伦笑道:“不错啊,这么几天对宗门的了解就这么深入了,比为师强。我和那些人差不多,也不会把这些问题当回事。至于原因吗,我跟你简单说说。人浮于事是因为宗门历史悠久,要安置大量门人的家人子女,这样延续下来人就越来越多,这是没办法的事。
任人唯亲,这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宗门自成立以来不断有新人加入,但高层始终都是最初建立者的子嗣。他们排斥像咱们这样的外来者,我们只能为他们挣钱,同时分享一点好处。没见咱们都是住在外面吗,里面住的才是他们自己的子嗣,这也没办法解决。
入不敷出吗,更好理解。人浮于事,钱自然不够用。任人唯亲,自然打击外来人员的积极性。而住在里面的人一代不如一代,挣了钱也不会把钱用到外面,肯定入不敷出了。
内部派系矛盾,这类问题哪个大宗门没有?不算什么,我听饭馆掌柜的说,京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朝廷都如此,何况这些门派。就是一户普通家庭,都会出这样的问题,同样无法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何不顺其自然,天塌了有个大的顶着,你操什么心。更何况宗门是问题多多,但也有好的地方啊。宗门也在不断发展开拓新业务,这样才能养活更多人。你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几乎一个县的地域已经由咱们宗门控制了。这一方面可以解决大量人员安置的问题,同时也为宗门提供了一道安屏障。这样的办法不止这一个,已经推出了好多新政了,宗门并不是无所作为。
宗门虽然任人唯亲,但在给钱上还算地道,是明码标价的。你交了学费后,觉着不公平,大可自谋生路。宗门至今还没有干涉过,已经算开明了。皇帝的位子也没拿出来给人分享给不是,最重要的是心态要放平,好处能共享。
派系矛盾也不完是坏事,可以增加宗门的活力,只要宗主能控制住就没关系。再告诉你个秘密,咱们宗主并不完是宗门自己安排的,而是宗门推荐,祖门任命。如果宗门推荐的人不合格,祖门是不会同意的,要重新推。一旦同意了,也就意味着宗主得到了祖门的支持,因此没人能反对,反对就是与祖门和宗门对抗,现在你明白了吗?”
听了吴伦的分析,刘继祖有些明白了。但他还是觉着不妥,因为这不是一个良性的组织发展路径,长此以往一定会出问题。但他人微言轻,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好不去想它。
第五天的早上,刘继祖刚锻炼完,正在喂狗,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见是一位年轻执事。
执事给刘继祖行了礼,道明了来意。原来是不惧堂的任务处来给他派任务了,来人给了刘继祖一封信就离开了。
刘继祖打开信,里面有两张信纸。刘继祖打开信纸,第一页的开头是任务书三字,下面有一个编号,开始刘继祖还没在意,后来才知道那是自己腰牌的编号,下面是任务内容。
他的任务是三天后去京城南郊一个叫四义庄的地方作护院,保护一个叫胡有德的人,为时一个月。上面有四义庄的详细地址、委托人的姓名,任务开始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最后是任务结束后委托人签名确认任务完成。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委托人不在时,任务完成后由被保护人书写证明并签名,以此为据到任务处领酬金。
第二页是对这个任务的简单介绍,因为这个任务很简单,除了保证被保护人的安以外,没什么特别交代。刘继祖心想这估计是最低一等的任务了,前面孙兴和自己打了半小时就是十两银子,而自己却要去一个月,也才十两银子而已。但没办法,他总共只有一次拒绝的机会,拒绝这样没多少危险的任务十分不智。况且自己经验不足,还是从简单任务做起为好。
刘继祖把任务内容告诉了吴伦,吴伦点头道:“这样的任务挺容易,估计是京城乱了,这些有钱人担心被波及,因而雇人保护自己的家人。宗门近期这样的任务很多,没准儿还有大活呢!不过轮不到你,至少要完成五个任务后才有这样的机会派给你,你先从容易的锻炼锻炼吧!”说完还交代了很多自己的经验,刘继祖一一记下,然后按照吴伦的建议去准备了很多东西。
本来刘继祖想让七妹和来福等在这里,但七妹死活不愿意,非要跟着一起去,说只是护院,没什么危险,跟着去还能照顾刘继祖的起居。
刘继祖实际上也舍不得七妹,七妹虽然貌丑,但会照顾人,刘继祖现在每天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舍不得和七妹分开,两人感情也日渐加深。刘继祖心想带着她应该也没关系吧,为此他还专门去请教了吴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