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瞪,斜举着刀,张嘴想骂刘继祖几句。
刘继祖见他张嘴,看准了时机,不等对方的刀砍下来,用力一刀捅到了他嘴里。
那人嘴里的骂声永远不可能发出了。他的眼睛却瞪得更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手里的刀落了地,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刘继祖一手按着他的额头用力把刀拔了出来,这时胖子脖子上的伤口开始伴随着他抬头嘶吼喷洒出大量鲜血,瘦子则一声不吭的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那瘦子还没落地,刘继祖就从胖子身后转到了最后那人身后。
那人微胖,眼睛有些突出,他这时才知道自己现在是命悬一线了,心中已满是悔恨。
他转过身想求饶,但从小到大,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犹豫间,死神已经来到了面前。
他慌乱起来,把刀举在胸前对着刘继祖,双手颤抖,开口结巴道:“大、大、大侠!你不能杀……”
刘继祖不想听这类人说话,看都没看他的脸,只是一挥刀,打掉了他手里的刀,然后回手一刀,刺入了他的心窝。
刘继祖抽出了刀,鲜血飚了出来,对方双手捂住胸口,想把那个血窟窿堵住。而这时胖子和瘦子才刚刚倒地,他们一生的那些重要场景此时正一幕幕地在他们眼前回放,心里一个个声音不住在呼喊,那种‘我不想死!’的意念竟是那样强烈,以至于刘继祖都能感受到。
但他们三人的力量与意识却像用手掬住的水一样不断流逝,无法挽留。
三人倒地,对方剩下还有两百多人的队伍早已如鸟兽散,没有一个过来帮忙或报仇的。
刘继祖想到前面他们那狂妄骄横、欺压百姓、以多打少、卑鄙无耻、毫无道义、缺乏纪律的样子,心底的厌恶与鄙视更深了。
这时侯怀谷和龙长老来到了他的身边,侯怀谷道:“公子,您以后还是慎重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家考虑啊!现在这么多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各有各的想法,靠公子才能维系在一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队伍就散了。”
龙长老也说道:“传宗啊!侯师侄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你武技高强不假,但现在没到需要你出手的时候。这些人我们完能解决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刘继祖点点头,“两位说的对,我后面会更慎重些的!”
侯怀谷和龙长老见刘继祖听进去了,才放下心来,开始招呼人过来打扫战场,收集物资,检查伤亡,救治伤者。
刘继祖招来了如风,回到了营地。
营地里那些人见了刘继祖都是充满了敬意,他们大多都听说过刘继祖的英勇事迹,但多数人只是见过他射箭,上次和木毅那些士兵打,因为天色较黑的原因,看的并不真切,而且那次是假打,打的也不好看。
这次是下午四点左右,他们看的很清楚,对刘继祖简直敬若天神。即使是那些武者对刘继祖的武技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些孩子更是见到刘继祖满眼都是小星星。
他们把刘继祖围在中间,不停地夸奖赞叹,要刘继祖也教教他们,刘继祖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还好七妹和范来迎了过来,说刘继祖很累了,要休息,让大家散了,才缓解了刘继祖的尴尬。
刘继祖把马交给了范来,七妹给他打了水,洗干净后换了身干净衣服。
等刘继祖这边收整好,战场也打扫完毕了,侯怀谷过来给他汇报情况,“公子,这次咱们有二十三人受伤,三人伤势较重,剩下的二十人都是轻伤。我大概看了一下,有冯定坤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大侠的眼睛伤的较重,已经用菜油洗了,但还是烧伤了,四侠倒是伤得不太重,但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这次咱们一共杀敌八十九个,其余受伤的都跑了,得到各类兵器两百零六件,可以骑的没受伤或轻伤马匹三十三匹。银两不多,只有八千四百多两。另外还有死马、重伤马四十五匹,其余的都逃散了。十几匹死马我已经吩咐人把鞍鞯拿了下来,肉割下来或腌或熏,至于重伤马怎么处理,因为数量有些多,特来请示。”
“请冯神医给这些马看看,如果能治就治疗一下,留给当地百姓处理吧!”
侯怀谷闻言点了点头,接着报告道:“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从几个还有气的重伤人员那里也问出来一些。原来他们很早就得到了无为谷的命令,大概就在公子您把我们救出来不久。无为谷让所有道上的江湖门派守在了江北道东去的各个关口。
也就是说,无论我们从那条道东去都会遇到拦截,每个地方差不多都有五、六百人,几乎整个江北道的江湖势力都被无为谷调动了起来。而且他们选的关口都是险要地段,布置了大量陷阱机关,还有楚王的弓箭手配合,咱们要是去了,肯定是凶多吉少。
而且,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无为谷许了重金给这些人,还下了巨额悬赏。不算我们,只要杀死您,就给黄金万两。麻城那里原本是江北三虎的兄长负责守的,他们得知咱们改了道,三个带头的就要回家。但这三虎从小蛮横惯了,对咱们不是很了解,又贪图无为谷的巨额悬赏,才私自带着他们的手下和一群狐朋狗友追了来。
说他们利令智昏都是抬举他们,实际上这些人里有些是听说过公子您的事迹的,也知道公子您的厉害。但他们还是不信邪,觉着自己人多,经验丰富,到时候躲在后面看形势,伺机而动。后面您杀过去时,跑的最快的就这类人,您说可恨不可恨!”
侯怀谷汇报完,就继续去安排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