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掌柜的是个身材很瘦的中年人,眼珠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好人。
白衣女子无法单独走动,也不愿意让客栈掌柜的来扶她,扶着刘继祖胳膊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没办法,刘继祖只好好事做到底,他一手搀着她,一手接过掌柜的递给他的油灯,把她扶回了房间。
刘继祖把油灯放到桌子上,扶着她坐到了床上,就告辞要离开。
那白衣女子却突然站起身,跑到门口把门关上了,然后又快步来到刘继祖身边,一把抱住了刘继祖的一只胳膊,并故意用胸部来回蹭了蹭,嘴里可怜兮兮地求道:“公子,小女子在这里亲也没寻到,生活无依无靠,眼看钱也要花光了,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留我在您身边,我愿意以身相许!”说完就抬头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刘继祖。
刘继祖的手臂感受到了女子胸部的柔软,心里一荡,心说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好,又碰到这种好事。这名女子虽然不如七妹,但也俏丽动人,他不由有些心动。
那白衣女子见刘继祖似有心动,突然松开了刘继祖的手,开始主动脱衣服,边脱边说道:“公子,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啊!”
她脱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淡粉色的肚兜、纤细的腰肢、洁白的手臂和肩膀。
刘继祖连忙把身体转了过去,心说这位姑娘怎么这么主动,难道自己的魅力真有侯怀谷说的那么大?
但还没等他证实自己的魅力,房间的门就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下子闯进来了五个男人,其中还包括那客栈的掌柜。
这五个人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关上了房门,堵住了门口和窗户。其中一个带头的,长得横眉竖目,五大三粗的,指着刘继祖骂道:“好你个狗杂种,敢碰老子的女人,看你穿的人模狗样,怎么勾引良家妇女,赶快跟我去见官。”
这时的刘继祖早就冷静了下来,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原来是传说中的仙人跳。还以为自己靠颜值和一身装扮就能赢得美女的芳心,让她们主动地投怀送抱,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他扭头看了身后那女人一眼,那女子这时已用被子裹住了身体,正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继祖叹了口气,他也没有说话,而是迅速出手,几个照面过后这五个人就都躺到了地上。刘继祖转过身,再看那个白衣女子,那女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恐惧。
刘继祖摇摇头,慢慢走了过去。
那女人哀声道:“公子,不关我的事,我是良家女子,也是被他们胁迫的!”
刘继祖笑道:“是吗?那你还真是可怜!”
白衣女子闻言,稍稍放松了些,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刚要再说话。刘继祖却趁机突然出手,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侧面,将她也打晕了。
刘继祖用屋子里的布搓成了好几截绳子,把这些人都五花大绑起来,让他们动弹不得,然后在他们的嘴里也塞上了布团,然后挨个给他们搜了身。
五个男人身上一共才搜出了一百多两银子,但那个女人身上居然藏着二十两黄金。刘继祖心想,看样子这女人才是这伙人的头儿,或者至少是头儿的老婆。
刘继祖没有杀他们,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就是敲诈勒索,没有一上来就要杀他,虽然也可能干过更坏的事,但他哪有时间去调查,所以只是教训他们一顿。
经过这么一件扫兴的事,刘继祖那心猿意马的心慢慢冷了下来,他又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了一遍。他分析自己进城时可能就被这伙人给盯上了,然后伺机来给自己设局,目的无非就是勒索钱财。这时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终于想明白究竟哪里不对,这女人说自己是江北道人,但口音却不是,他去过江北道,一路过来都没听过这样的口音。
而且江北道的人没有官府的批条一文钱也带不出来,她怎么会有钱住客栈呢?更何况一个单身漂亮女人晚上单独行动,本身就有问题,自己居然见色起意,忘乎所以,总之还是色令智昏了,看来这美人计还真是厉害,在哪儿都管用。
想通了这些,刘继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点,反正自己这次也没什么损失,还白得了五百两银子。
这时几个人也都捆好并搜完了身,刘继祖把他们都摆在房间的不同位置,最后他又看了看那个白衣女人,因为捆绑使得她的身材更加凸显出来,显得更加诱人。但刘继祖还是皱了皱眉,咽了口口水,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推门离开了这家客栈。
刘继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客栈,谨慎起见,他跟掌柜的说自己在县城遇到了朋友,不用住店了,结了账之后又换了一家离得比较远的客栈,重新开了一间上房,要了热水,在大木桶里好好泡了个澡,然后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他早早地就起床锻炼,然后吃了早饭结了账,城门一开就离开了丰县,直奔寿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