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祖在这一瞬间已经连续地力挥出、刺出十多剑,他喘了一口气,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屋内和屋外,见没有其他刺客了才稍微放下心来。虽然如此,他还没有完放心,他担心外面还有人接应,所以并没有把容儿叫出来。容儿竟然什么也不问,就安静地躲在床底下。
刘继祖心想容儿真是太懂事了,这要是像李茹萍或叶子那样的女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了,没准儿都不会安静的在床底下躲着,只有容儿和七妹这样的可怜人才会这么懂事。
他想再等等,等彻底安了再叫容儿出来,他决定先检查并处理地上的这三具尸体。
这三个刺客都蒙着脸,穿着深色的夜行服。刘继祖拉下他们的面罩,发现是三个年轻人的面孔,并不认识。然后开始检查他们的武器和物品,他们的武器刘继祖很熟悉,是环首刀,这可是书院宗主护卫的兵器。
果然是书院的刺客,从前面他们的动作和手法看也确实像,以前他跟连长老学习暗手剑时,就领教过书院武者的暗杀技,那可真是天下一流啊!
但暗杀的要义在于暗,不能出其不意,就起不到相应的作用,如果被刺杀对象提前发现了,那就被动了,将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而那刺杀对象如果是高手,那刺客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今天就是这样的情形。
对方最主要还是因为武技不到位,在房顶时发出了一点声音,被警觉的刘继祖提前发现了,在这种情况下去刺杀天下无敌的刘继祖那就是找死了。
刘继祖又从这三个刺客身上搜出了一百五十两黄金和一些散碎银两,金子都是整的还没剪过。刘继祖看着这些金子,心想书院的这些刺客还真是有钱,这难道是刺杀自己的部分报酬?没准儿他们弄出声响就是因为身上带的金子太多了,影响了身体的平衡!
刘继祖不禁在心里感慨,出来干这种事,带这么多钱干什么呢,这不是找死吗?这时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床底,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只留下了一把环首刀,用布包好,然后等尸体不怎么淌血了,才费力地把这三具尸体和他们的物品挨个搬到了客栈外面,藏在了一个柴火垛后面。他还在尸身上面盖了些柴草,不把这些柴草搬开,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处理好了这三具尸体,他又上了房,把房顶那个洞也补了起来。等他回到房间,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异常,才把容儿叫了出来。
容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问道:“是哪里的刺客啊?”
刘继祖擦了擦汗,点着了油灯,然后找了一块麻布,沾着木盆里的水,一边擦洗地上的血迹,一边回道:“应该是书院的刺客,只是不知怎么被他们发现了,后面咱们要更小心才行了!”
容儿听了,不再问话,也去找了一块布,和刘继祖一起清洗起来。还好客栈地上铺了砖,有些无法清洗的,刘继祖直接用佩剑把砖撬开,翻个个再铺回去,然后再清扫一下,这样一来,血迹很快便被清洗整理的看不见了。
等忙完这些,天都快亮了,刘继祖又出了一身汗,他叹了口气说道:“容儿,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后面咱们可能会遇到更多危险,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我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担心会拖累你。唉!要是我会武就好了!”
“没关系,你那么听话,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只是后面会辛苦一些,咱们不能再住店了。我怕他们下次来的人多,把客栈包围了,然后通过放火、放箭的办法来对付咱们,那就麻烦了。等天亮后咱们买些应用之物,要赶紧离开城市才行,被困在城市里也是一件麻烦事。还有你的那块小方巾上有毒,不要碰,等咱们走的时候,一起带走扔掉。”
容儿听了没有一点犹豫与疑问,转身就去收拾东西了,等行李什么的都打包好之后,容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拍手说道:“我知道咱们可能是在哪里暴露的了!”
刘继祖闻言一愣,他刚喝了些水,放下茶碗问道:“快说说,如果知道咱们是在哪里暴露的,咱们就可以推算出他们行动的时间和大致路线,咱们才好制定对策。”
“我猜你一定是被李悟德的某个保镖认出来了!我听说李悟德有些保镖是从河南道聘请的,而我听你讲江湖掌故时,说河南道的江湖门派都是书院的走狗。你杀死了李悟义和向左、向右,李悟德他们一定会调查。可能就有河南道的人通过春宵楼那些见过你的人对你的描述,猜到了你的身份,然后就通知了书院,书院就派人一路追了过来。你看这种可能性有没有?”
刘继祖想了想,觉着有一定道理,他点了点头,笑道:“还是容儿聪明,你这猜测虽然无法验证,但很有道理。如果这么算的话,咱们是八月五日杀的人,现在是八月二十日,已经半个月了。书院喜欢用鸽子传信,速度很快,时间虽然有些仓促,但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