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累,刘继祖也不轻松,第二天心事重重的他故意晚了一点去吃早饭,果然那张横已经吃着了,他见刘继祖来的比往常晚了,哼了一声,又一撇嘴,嘟囔道“不要脸的人又来蹭饭吃了!”
刘继祖不禁大皱眉头,心说这人对自己绝对是有意见,只是不知道原因何在。但他不想惹事,一是他还要靠着这些士兵掩护自己,另外他还要靠着张横试毒呢。见他还能嘲讽自己,说明吃的没问题,于是刘继祖先看了看张横吃的是什么,然后照着样子拿了一份,只是吃的比他多不少。
张横见刘继祖居然不搭理自己,吃的还那么多,想继续找茬,但这时李校尉进来了。这李校尉是胡范同的副手,也是校尉之职,但却担任着胡范同的副官,因此虽然都是校尉,官职级别相同,他却能享受从五品的待遇,实际上是比张恒高一级的。
李校尉先乐呵呵地给刘继祖打了个招呼,然后脸色一变朝张横吩咐道“老张,你他x的了x的还在哪儿胡吃海塞呢!赶紧去给老子弄点吃的来!”
张横之前正要继续找刘继祖的茬,现在却被李校尉使唤,当着刘继祖的面还毫不尊敬,因此愤怒异常,连刘继祖都感觉到了这张横就在爆发的边缘。但张横却强压下了自己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去给李校尉准备早点了。
刘继祖看了心里不由嘀咕,心想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但见到张横吃瘪他也很开心。经过几次的接触,刘继祖发现张横这人似乎是欺软怕硬,他在胡范同和李校尉面前是会收敛会控制的,就说明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但奇怪的是自己有肖尚书的令牌,其他官员包括他的上级都会给自己点面子,这人为什么不吃这一套呢?刘继祖想不通这个问题,但他现在没多少心思想这些闲事,他还有更大的麻烦要考虑。因此刘继祖只是稍微奇怪了一下,就不去想他的事了,而是一边吃早点,一边思考着三宗门可能的手段以及他后面的对策。
但刘继祖的消息十分闭塞,他不能外出活动,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因此除了之前想到的那些办法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时胡范同也来到了饭堂吃早餐,他先笑着给刘继祖打了个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李校尉旁边。
张横这次有眼力见了,没等胡范同骂他,直接就帮他把早点端了来。胡范同见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和李校尉说起了话来。
张横更是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只好在旁边伺候着,过了一会儿,他走到胡范同身旁,弯着腰小心道“胡都尉,后面路上就没什么大的村镇了,中午有一顿饭要咱们自己做才行。我不是负责这个事吗,昨天去镇上采买东西时,看见了卖羊的,挺便宜的。我想都统大人和弟兄们这些天很辛苦,就自作主张在伙食费里加了些钱,买了些羊肉提前让他们煮熟了,到时候煮羊肉汤给大家打打牙祭!”
胡范同笑道“吆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真有钱啊!既然你有这份心,就煮羊肉给大家吃吧!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张横笑道“那就好,我这就去准备着!”说完顾不得吃剩下的早餐就高兴地出门去了。刘继祖这时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跟着告辞后起身离开了。
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胡范同对李校尉说道“张横这小子是不是发了大财,我听说他可是花了不少钱才把丁三儿挤掉谋到这个差事的。这个活儿是不错,但油水也有限,他又能捞到多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有闲钱去收买人心,哼哼!他想升官发财,放着我这个活财神不供,反倒往那些小兵身上花钱,真是没眼力见!”
李校尉也笑道“谁说不是呢!要不他怎么到现在还是个校尉!他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能升官发财?做他娘的美梦去吧!”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刘继祖听了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张横不是胡范同的人,这李校尉才是。张横的这份差事也不是胡范同派的,而是张横自己想办法花钱谋得的,既然他明白官场的这些弯弯绕,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呢?虽然肖开是吏部尚书,名义上不管武将,但历朝历代都是官官相护啊!
而且肖家也是京城勋贵派之一,家族里肯定不止肖开一人为官,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影响力,而且刘继祖手里的令牌就是一个军官给的,一路上也是军官巴结他的多,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这么看,张横对自己这样实属反常!是因为他与肖家人有仇?还是他就是看不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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