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好东西,分量只比铁质的护臂沉了一点儿,却要坚硬得多,假如再配合上适当的武技并使用得当的话,连神兵都是可以对抗的。书院嫡长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和他们这些卑贱的庶子真是没法比!
侯盼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叹,只是那止戈城的内甲已经被他刺了好多个洞,且都集中在了腹部。侯盼见了先是十分后悔,心想早知道自己就割他的脖子了,白白浪费了这一副宝甲。他看了看这个内甲的材质,是用特殊金属制作的,交给经验丰富的匠人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他刚要把甲放回去,转念又一想,姬伯仁是孤身一人来到的西坪镇,现在所有认识他的人,除了自己以外都已经死了,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外人知道。想到这里他突然激动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替罪羊,可以让他来承担所有的责任,还能故布疑阵,让姬伯仁的死暂时不会暴露!
他立即把姬伯仁身上所有那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取了下来,之前已经将他身上的内甲、护臂、百宝囊取了下来,侯盼又把他的衣物、腰牌和饰品都取了下来。然后他把自己的这一套东西和那把轩辕剑都换到了姬伯仁的身上。
原本他想把衣服也换了,但姬伯仁的衣服又破又烂,尤其是胸腹部,还沾满了血,已经没法穿了,因此他只是将姬伯仁的衣服脱了下来,却并没有把自己的衣服换掉。等把其他装备都换好后,侯盼看着姬伯仁的尸体,满意地笑了起来,嘴里嘟囔道“姬伯仁,你换了我这身装备,还挺像我,为了赎你身上的罪孽,你就替我死在这里吧!”
收拾完姬伯仁的尸身,侯盼原本还想把止戈城弟子身上的那些暗器发射装置以及器使身上的内甲取下来带走。但等他搜那三个器使的身时,却发现他们身上一件暗器都没有,内甲也是一般的链甲。侯盼还以为有人偷偷取走了那些暗器发射装置,当时就把他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但回头想想自己从没有离开过现场,而搬运尸体的时间间隔又很短,三个人的暗器发射装置是不可能那么快就被人无声无息地取走的。后来他突然想起姬伯仁曾经说过,止戈城让五个器使扮成了守护武者偷袭他们,结合这里的情况一分析他才放了心。
应该是黎钜等人之前就让那些器使和守护武者换好了衣服,然后将那些由守护武者假扮的器使陆续派了出去执行各类任务,而留在黎钜身边的则是假扮成守护武者的那些真器使。想通了这些,侯盼终于放下心来,很快就把其他的东西都收好了。
他从背上解下来了一个之前就准备好的大包袱皮,将所有收出来的钱和东西,包括那两柄神兵都包了起来。然后他又到各个房间看了看还有没有其他客人住在这里,结果确实如那坏脾气的伙计所说,除了他以外,整个客栈里一个人都没有。
实际上,不止这家客栈,事发地周边所有的商铺、住宅里的人都已经从后门跑了。这些人早就听见了动静,发现外面这么多江湖人打打杀杀都吓坏了。但对方那么多人,还都拿着刀剑,他们哪里敢管,于是都偷偷地跑去城门守军那里去报官。
但姬伯仁早就跟这里的守军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管这件事。因此,等这些百姓陆续过来报官时,那军官害怕他们惹出事来,就趁机把他们都集中看管了起来。还告诉这些百姓,这是江湖中的事,那些江湖人处理完了他们的事之后就会自行离开,不会干涉他们的生活,因此官府不便插手。
这样一来,大大方便了侯盼行事。他见整个客栈没人,彻底放下心来,将那个大包袱先背在了身上,就用蜡烛点燃了姬伯仁的那件用料考究的衣服,并丢到了木质楼梯上。然后他又去到了后厨,找到了一些蜡烛、灯油等易燃之物,开始在客栈各个房间合适的地方放火。
这家客栈是一栋两层的以木制结构为主的房子,加上又是无雨的春天,火很容易就烧了起来。侯盼一直看着各处的火头都烧了起来,才找了一截木炭,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在一处院墙上写了‘杀人放火者,李传宗’几个字。
然后为了使这个行动更像李传宗所为,更符合李传宗那行侠仗义的光辉形象,他又在字下面丢了刚才准备好的几百两银子。他最后又看着自己写的那几个字,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李传宗,既然你那么爱出风头,这次的事也算在你头上好了!”然后才背着那个大包袱从客栈后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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