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人大声问道“那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马掌柜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二猛昨晚当值,他多少知道点。但现在正和另外两家店昨晚当值的伙计一起被问话呢,等他们出来,你们问他们就行了!看时间应该快出来了吧!”
正说着,就有三个伙计从被官军围着的后院走了出来,大家一见就都凑了上去。刘继祖听那马掌柜说那三十个人是三宗门的弟子时就是一惊,这些掌柜都是经多见广的人,他们一般不会看错,难道真是派来道界这里的那三十个人出了事?
于是,刘继祖也牵马跟了过去,他要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他还在想着怎么提问既不至于引起别人的关注,又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就已经有人发话了。其实,这种时候根本不用他提问,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都替刘继祖问了。
马掌柜的第一个问道“二猛,赶紧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伙都等了半天了?”
那个叫二猛的就是书院弟子住的那家客栈的伙计,也是第一个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那个。二猛见是自家掌柜的在问话,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昨天夜里子时左右,我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四个江湖人叫醒了。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进来了强盗。
不过,这几个人虽然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却不是要抢劫,只是要找今晚住在咱们店里的那十个江湖人。这四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还都带着刀,我不敢拒绝,就按照他们的吩咐把那十个人都叫到了大堂。那十个人来到大堂之后,见了来人都吓了一跳。十人中一个带头的,立即跑到那四人面前,对着一个公子摸样的人,问了句,‘伯仁公子,您怎么来了?我父亲和常副馆主呢?’
但那个被称为伯仁公子的,似乎不喜欢这个人,根本没搭理他,而是掏了一大锭金子出来,丢给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三个人,说‘把你们的人都召集起来,立即离开西坪镇,我已经给守门的卫兵打了招呼。今晚发生了大事,你们回各自的门派等消息就行了。’
那可是一大锭金子,我的妈,我这辈子第一次见那么大块的金子!但那三个人却不识好歹,拿了钱还不赶紧走。那伯仁公子就不高兴了,说‘如果你们不立即走,等会儿有事发生了,要是连累了你们,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
那三人听了这才赶紧溜了,等他们三人走了之后,那伯仁公子就让人把我拖进了一个空房间里,还恐吓我,说我要是敢出来,就废了我。我刚才听崔队正说,拿了金子那些人子时刚过就叫开了东城门,离开了西坪镇,据说一共有十二个人呢!
我听着更点,差不多丑时左右,住在客栈的十个人和那个什么伯仁公子才一起走了。我等他们走了之后才敢出房间,发现他们还从咱们后厨拿了不少东西吃,我担心出事,就把其他客人也叫了起来,然后一起绕小道跑去崔队正那里报了官。崔队正说昨晚是江湖中的事,那些江湖人处理完了自会离开,不会牵连当地居民,因此官府不便插手。他怕我们自己惹事,还把我们都扣在了那里。
谁知道这些人都死在了这里,还放了火!听崔队正说,尸体已经都刨了出来,一共三十具,我们三个都辨认了一遍,但尸体都烧焦了,脸都毁了,衣服也烧没了,完全没办法辨认!崔队正他们现在还在清理那些没烧掉的东西,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在。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由他们俩接着说吧!”
众人听了都觉着很过瘾,这么刺激的事确实是乏味生活的有效调剂,只是二猛说的有些意犹未尽,于是连忙看着另外两个伙计,让他们快说。刘继祖心里则是翻江倒海一般,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二猛嘴里的伯仁公子应该就是姬伯仁了,这家客栈住的肯定是书院的那十个弟子。
姬伯仁半夜来到西坪镇后,最先找到了他们。书院的十个弟子里,有一个可能是侯通的儿子,而那个在自己逃跑后,咒骂自己的应该就是那个常副馆主了。听这个头衔,不用猜也知道,他应该是通灵馆的副馆主了,没准儿就是二毛、四毛的主人。而跟着姬伯仁来到客栈的那三个人应该就是负责监控西坪镇的那些河南道的江湖人。
但姬伯仁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来了这里?他是来追自己的吗?他是怎么进的城呢?三宗联盟的其他人为什么没有一起跟着来呢?难道是他的脚力快先到了?但他为什么要把河南道的这十二个江湖人打发走呢?这不是在削弱自己的实力吗?还是说,姬伯仁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对付自己?但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呢?刘继祖越听疑问越多,只好继续听下去,希望后面的两个伙计能帮他解开一些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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