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世唐听说女修自作主张,向客人提供拍卖大会可能存在二阶顶级阵法的讯息,但是面对客人的追问答不上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脾气。
金世唐出生于金钱山修仙世家,虽是偏房,但是也从未受到不公待遇,从小锦衣玉食,&nbp;&nbp;衔玉含金。
金钱山拥有十三位筑基修士坐镇,生意遍布荒云郡各个坊市,共十八间铺子,而且大半都是旺铺,得益于这些年荒云郡修士层出不穷,金钱山的铺子日进斗金也不为过,&nbp;&nbp;灵石源源不断,虽然金钱山整体家族实力不算顶级,但是以其财力,&nbp;&nbp;甚至与金丹宗门托月剑派连年交好。
周边各山门,虽然眼红其生意,但是也绝不敢有觊觎之心,而金钱山做生意的确有一手,虽然心中明白周边山门心中嫉妒,但是靠着托月剑派的支持,主动的释放一些利益,与他们展开合作,例如收购他们手中的一些资源,放到自己的坊市中去售卖,以托月剑派的名义成立托月商会,将所有山门拉拢起来,有钱大家一起赚,&nbp;&nbp;有难靠托月剑派当。
当然,托月剑派在其中可收了不少分润。
出自金钱山的金世唐是第十四位筑基,&nbp;&nbp;四十岁筑基,天赋虽然只能算中规中距,&nbp;&nbp;好在一举突破筑基成功,可谓是机缘丰厚。
自从筑基后,金世唐得到了家族在毒沙坊的这间店铺的管理权,毒沙坊虽然灵气不怎么样,但是金钱山灵石充盈,完全可以靠着灵石修炼,所以其也不必担心修炼的事情,反而坊市中能结交到不少同道修士,让金世唐颇为怡然自得。
虽然出身富贵,但是他并没有和众多堂兄弟一样,纨绔傲慢,反而谦和有礼,温文尔雅,喜好结交朋友,所以他的人缘不错。
也是因为如此,店中女修才敢打扰他,生怕自己处理不当得罪了一位筑基修士。
金世唐听后摆了摆手,让女修下去。
他倒是不觉得筑基修士有如此小心眼,不过,&nbp;&nbp;以他的性格,&nbp;&nbp;乘此机会结识一位筑基修士也未尝不可。
金世唐走出房门,直奔赵修玄而去,远远的就拱手一礼笑道
“这位道友,在下金钱山金世唐,亦是本店的店主人,听闻道友未在本店找到心仪的二阶阵法,想前往拍卖大会一探究竟,正巧,在下三日后刚好也想前往,不如你我结伴前往如何,我金钱山与两仪山的张大师多有来往,就算道友不曾在拍卖大会有所收获,我也可以为道友引见一二,如何”
金世唐满脸和煦,说话极有技巧,不说赵修玄不曾知晓拍卖大会地点之事,反而主动邀请与他一起前去,还以闻名荒云郡的阵法大师引起赵修玄的兴趣。
赵修玄本不愿意与人同行,不过听他所说与那好似阵法大师的修士相熟,念头又是一变,笑着拱手回礼道
“那就谢过道友了,在下张玄,初来乍到,对毒沙坊不甚了解,道友见笑了”
“哪里哪里,道友若有空,请至楼上雅间一叙,我珍藏了块好茶,请道友鉴赏一二”
对方如此客气,赵修玄自然顺势而为,初来荒云郡,多结交一些朋友也好,虽说人心难测,初逢莫深交,可是,无论深交浅交,总得交才行。
来到楼上雅间,还是刚刚那位负责接待的貌美女修给二人倒好了第一杯茶,然后退去。
灵茶诱人,如一粒粒翠玉米粒上下浮沉于杯中,金世唐主动说道
“道友,这一壶翠玉罗春可是极品灵茶,从这特制的茶壶中倒出后,不宜久放,道友且试试”
说完,他自己先端起杯子来品了一口。
赵修玄也跟着品了起来,两人又有说有笑闲聊了片刻,算是又熟悉了几分,金世唐这才开口道
“我观道友虽然初入筑基,可是一身灵气不凡,必然是所修功法玄妙,斗胆问一句,道友出自何宗何门”
在此之前,金世唐已经抛砖引玉,将自己的身世浅浅的说了一番,虽然赵修玄并不知道金钱山在荒云郡是何等势力。
两人同为筑基初期,这金世唐出身高门,又如此礼待,换做其他修士,到了这一步,虽然不至于和盘托出,至少不会吝啬自家身世。
赵修玄则不然,他虽然脸上客气,但是心中却总带着几分戒心,随口编造道
“在下只是南山郡一个小家族,后来家族衰落,根脚无依,做了一介散修”
他的话半真半假,令人模糊难辨。
金世唐自然半信半疑,不过交浅最忌言深,所以并没有深问,反而说起了三日后拍卖大会中的一些规矩。
“这拍卖大会每半年一次,由毒沙宗的薛合薛道友亲自主持,每逢此时,毒沙坊中就会齐聚周边一两百的筑基修士,每人都会携带自己珍藏的一些天材地宝,或者得意之物,放到拍卖大会中进行售卖,当然,大多数还是像你我一样,前往寻找心仪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