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开后露出的却是蒋月怜那张脸。
“是你!”子苓见开门的她,满脸的不悦。
蒋月怜见了她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扭头走开了。
傅祁川的上衣是搭在身上的,因为偶尔会犯痛,所以也就没穿上。
辞辛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深入可见骨髓。虽是包扎完成,但纱布却被鲜血染红。
她坐在他的床边,心疼的不行,忙问:“祁川,怎么样?还疼吗?”
傅祁川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语气微弱,轻道:“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都不一定能还活着坐在这。”
辞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肩处的纱布,依旧不放心,这样想着就要拿开他的衣服。
“啊!”子苓此时却大叫一声,转身捂住眼睛不敢看她,大声说道:“辞辛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辞辛那里懂这些,只知道一味地心疼他。眼见着就要拿开,却被傅祁川死死的攥住了,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男,男女授,受不亲,辞,辞辛你别这样。”
不让看就不让看嘛,真小气。辞辛无奈,只好作罢。
此时的蒋月怜却露出一脸嗤笑的表情,嘲讽道:“想不到你们桃花坳的女子竟如此不知廉耻,亏得还是修仙之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莽妇呢!”
“你说什么呢!”子苓最看不惯她这种行为,吵着就要上前。
辞辛却拉住她,说道:“祁川还在休息中呢,还是不要吵了吧。”
小白仙冷哼一声,正要反驳,却被傅祁川打断,“小白,仙!休得,无礼。”
“哼!”两人扭头,谁也不理谁。
辞辛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祥凛宫宫主的身影,于是她说:“宫主呢?他怎么不在?”
“宫主和,掌门他,们去复,兴天,若寺了,所以不在。”他解释道。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的伤,都是小白仙在照顾你吗?”
傅祁川点点头,“宫主替,我取出消,谎钉,疗理,了一,下伤口,便匆,匆跟其他,掌门汇,合了。好在我有,小白仙,不然,就真的,没法,办了。”忽然想起辞辛上次也有受伤,忙问:“你怎,么样?那日可有,伤到你?”
辞辛却甜甜的笑起来,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天奇师叔给我检查了一番,并无大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道:“那你,上次把,消谎钉,都震碎了,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能说,万一被当成怪人了,怎么办?辞辛思索片刻,淡道:“可能是轩辕剑的问题,毕竟是上古神剑,上过神谱的。”她笑笑,掩盖住这种尴尬的气氛。
所幸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追查下去。
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位弟子,身着靛蓝色长袍,也是头戴抹额,见到他们便是作揖说道:“弟子姜子婴,见过各位。”
傅祁川见是他,倒也没有惊讶,只是顺口一提,笑道:“他叫姜子婴,是我们祥凛宫弟子,功法了得。”
姜子婴却笑道:“不敢,轮.功力还是不及师兄半分啊。”
邀他坐下,笑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子婴顿了顿,才道:“宫主说你们再此休息些时日,就可以离开了。”他也笑,“宫主和几位掌门已经安顿好了一切,便先行离开了。”
“爹爹也走了吗?”辞辛着急的问道。
姜子婴点点头,“正是。”
走那么快,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辞辛噘嘴,半天没说话。
又过了些时日,傅祁川的伤势已然痊愈,而天若寺因为若文羽的死亡,所以首徒邢昊天翻身坐起了掌门。
一行人便告辞邢昊天,踏上了寻镜之旅。
夏日的天气总是那么的聒噪,知了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上,将日光慷慨的洒向大地。
辞辛他们御剑飞在空中,穿梭在云层之间,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暖风。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风吹动辞辛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去玉连城,见见我的老朋友。”傅祁川看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辞辛思索片刻,眼前一亮,说道:“是上次跟我们一起除掉呲鹰的齐如风吗?”
他笑着看着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