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细白的手指攥着浴袍腰带，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了：“那些照片，应该是误会吧……”
“当然是误会。”周敛深说：“难道你认为，我在和你确认恋爱的期间，一直都跟前妻纠缠不清么？”
舒菀忽然就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我……”
“舒菀。”
他的语气不怒自威，明明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可舒菀却觉得，他是在责备她。
那种委屈的心情，顷刻间便翻涌了上来！
“你这么凶干嘛！”
舒菀忍不住吼了一句，嘴角向下，委屈极了。
周敛深：“……”
“我本来就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你。你是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可你的经济条件、社会地位，都远远在我之上，只要你愿意，别说是宋凝了，想嫁给你的女人恐怕要从观山苑排到创洲门口了。”
舒菀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即使你在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权衡利弊，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要考虑的，不仅仅只是这些外在的条件，更要顾及小野的心情。况且你们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还有感情也是情理之中，我……”
话到这里，就哽咽了。
周敛深见状，原本还试着冷硬的态度，立刻就柔软下来。
他站起身，顺手抽了几张纸巾：“哭什么，我就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帮她擦眼泪的时候，舒菀赌气的将脑袋偏到了一侧。
周敛深格外的有耐心，将她的脸又扳向自己，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温柔，刚才还强硬严肃，这会儿尽他所能的在哄她：“是我不好，我语气太重了，别哭了。”
舒菀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红红的。
周敛深无奈叹气：“这样的事，为什么不亲口问我？”
她不吭声。
他继续问：“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跟我分开的？”
舒菀先是点头，很快的又摇头。
她哭的有些凶，虽然没什么声音，可眼泪一直不停的往下掉。
周敛深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抱着她又坐回去。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温声道：“想好了再说，我都听着。”
舒菀抿了抿唇，沉默了很久，不作也不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措辞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只是觉得……很不真实。”
“嗯？”周敛深疑惑了一声。
舒菀垂眼看着他为自己擦眼泪的手，十分贪恋这种被呵护的温柔，她反握住周敛深，眼泪还在掉，更显得楚楚可怜了。
她是迟疑了很久，才问出来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总觉得你会离开我……”
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实在让人心疼。
舒菀也不是没有小脾气，就比如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委屈，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他宁愿她闹的更久些。
周敛深想着这个问题，想了很久。
他其实早就有答案，只是不想给舒菀一种他好像在敷衍的反应。
他语气缓慢，却又十足郑重：“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复杂。我只知道，遇见你以后，就只有那一个念头，想娶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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